此处当值,是否见着有两人慌忙逃过来?” 周谨同他打哈哈,指了指左侧那条道,“大人是说一宫娥和一小黄门?下官方才倒是见着有两人往这头去了,那宫娥腿脚似乎还不大方便,但查过牌子,并不是娘娘宫里的人。” 靖安侯听他如此说,心下反而认定必是那两人,同他道了个谢,领了人追过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度抱着宋宜入了这荒凉的元后旧殿,燕帝当年恨透了这对母子,连表面功夫也不肯做足,此殿被查封废弃十四年,如今早已破败不堪,遍布灰尘。 宋宜身娇,一进这门,便被殿中漂浮的灰尘呛住,咳嗽个不停。 沈度随手推开一间屋子的门,将她放了下来。 宋宜咳嗽了好半晌,才慢慢止住,斥沈度:“你出去。” 靖安侯这人并不是好打发的,方才他匆匆追过来,纵然周谨有心相助,能想法子阻得了他一时半刻,但等他回过神来,立刻便能想明白,此处藏身之地只有这一处。更何况,她还不能确定,周谨到底是在相助还是在使诈。靖安侯抑或北衙的人,到底何时追查过来,她并不敢断定。 元后旧殿乃禁地,擅入者死。 她并不敢拿他性命冒险,见他不动,故意冷冷看向他,拣了重话说:“沈度,我当日便告诉过你,那些话我只会说一次。我不是纠缠不清忸忸怩怩的性子,当日你不肯应我一声,如今我断没有回头的道理。指婚在前,你别坏了我名声,让我落个公婆不喜夫婿不疼的下场。” “你给我出去。” 她话音方落,年久失修的横梁似是被她话音所激,陡然掉了一阵灰,她再度被呛住,咳嗽起来。 沈度仰头望了一眼那横梁,忽地笑了起来,“宋宜,你同我装什么?天都不信你。” 宋宜看向他,眉头微微锁紧,“你什么意思?” “你若不待见我,留我在此处,不管是靖安侯还是北衙的人进来,我自当一死,何苦费心赶我出去?”沈度在她身前蹲下身来,拿右手拇指指腹替她擦去了方才落在她眼角的灰,明明动作是极温柔的,语气里却带了几分讥诮,“至于名声,骄横胜于长平,任性甚于宋珩,你宋宜能是个什么善人?还怕公婆不喜夫婿不疼?” 宋宜咬住下唇,手在身侧微微握成了拳,半晌,她道:“我宋宜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评说,你给我出去。” 她说完别过脸,不肯再看他,身子亦微微往后缩了缩,后背靠在身后的陈年桌脚上,借了这么一丁点力,方不至于完全脱力倾滑下去。 沈度望了她好一会儿,并不肯走。他就这么蹲在她身前,咫尺之距,她几乎能感知到他的呼吸,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脖颈上,她忽地有些痒,却又不知他突然出言如此放肆是何意思,恼羞成怒下,她伸手去推他。 沈度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改蹲为跪,跪坐在她身前,先一步阻了她,顺势将她双手往身后一别,摁在桌脚上,再凑近一步,一字一顿地问:“宋宜,我再问一遍,你闹够了没有?” 他跪坐的姿势同那晚在北衙昭狱里一模一样,隔着小半步的距离,是个绝不会让人觉得逾矩的姿势。可他的手却是极有力的,并不容她有半分抗拒。 她双手被他别在身后,桌脚的棱角令她受痛,微微闷哼了声。 沈度并不肯放开她,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却并不露骨,反而坦诚之至。 四目相对,宋宜露了怯,别开了脸。 沈度懒懒笑了声,“不就是怕我死在这儿么?方才怕我落一个私通的罪名,如今又怕我得一个擅闯元后旧殿的罪名。宋宜,你不是连御前失仪这种会掉脑袋的事都不怕么?” 宋宜被他戳破心事,将脸又别开了些许,沈度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下颌,将那巴掌大的小脸掰正了,迫她直视他,再重复了一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