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宜无意识地搓起了袖角,“定是没有的。” “婉婉,”宋嘉平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婉婉也长大了。从前婉婉见过的男儿呐,那都是要将婉婉捧上天的,如今碰上一个软硬不吃的,又在这节骨眼上……” “爹,你误会了。”宋宜脸蛋被火烘得红通通的,“这种时刻,女儿怎么会想这种事?” 宋嘉平没理会她的辩驳,“你是我女儿,你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可是婉婉,你要知道,为何从前帝京那么多公子哥众星拱月大有非你不可的阵势,除了爹手中的军权,更因为你的不近人情。” “如今的沈度,换种说法,和当初的你,有何区别?”宋嘉平笑呵呵地接过管事递过来的柴禾,将火堆架高了些,“咱们婉婉呐,就是没见过这样的男儿,见识太少,可要把眼睛擦亮些。” “爹,你多虑了,便是宋家今日落了难,他又有何值得我宋宜看得上的?” 宋嘉平隔着衣袖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咱们婉婉大了,爹年纪也大了,日后也未必还能护得了你们……” 似是知道他还要说什么,宋宜侧到一侧看宋珩,踢了踢他的墩子,“你还要多久才能正常走路?” 宋珩被她一脚牵动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和她拌起嘴来,宋嘉平的后半句话便没能说出口,只好由着他们姐弟打闹,等两人闹够了,宋宜无端地又沉默下来,目光时不时往马车那边看,宋嘉平没忍住,再度开口:“还有心事?” 宋宜突然扑到他膝上,宋嘉平一惊,“成何体统?赶紧起来。” 宋宜将头压得更低,缓缓问:“爹,您当真没想过要……反么?” 管事隔得近,听到这话浑身颤栗了下,忙看了眼他们身后守着的禁军,见无异样,这才道:“县主不可胡说,这种话,光是说说便是掉脑袋的大事。” 宋宜没管他,还要继续再问,却见禁军往这边过来,见是左中郎将,宋宜起身行了个礼,“将军有何吩咐?” 那位还了个礼,面上倒还是客气,“眼见天要黑了,马车丢了一辆,还有一辆一时半会儿修不好,还请三位委屈一下,共乘一辆马车,方可在城门关闭前进城。” 宋宜上了马车也没肯罢休,还要继续问宋嘉平,宋嘉平却已经眯着眼装作睡过去了,她也只好先去关照宋珩的伤势。 等管事照顾好宋珩让他休息了,她才感觉到一丝疲惫,闭上眼睛微微眯了会儿,待她睁眼,宋嘉平避之不及,只得迎上她的目光,“醒了?” 宋宜点点头,依然不肯罢休,继续追问:“爹,您的旧部明明还和您有联系,说什么大雪封了官道这事您不知道,我是不信的。圣上近年愈发不留情了,此次进京凶多吉少,爹比女儿清楚。女儿只问这一次,爹……您真不反么?” “胡闹。”宋嘉平将她推开,“这未必就是圣上的意思。” “是不是圣上的意思女儿不知,”宋宜目不转睛地盯着宋嘉平,就怕错过一点细微表情,“但圣上有没有心思顺水推舟,爹您也没有把握不是?” “婉婉,我也只回答你这一次,我与今上是共过生死的情分,断无任何反心,否则也不会自你母亲故去后便不再同晋王来往。”宋嘉平看向篝火,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此次进京,若是圣上当真如此不顾情面,我宋嘉平……定会想法子保你们平安,你无需忧心。” 宋宜点点头,“爹你多虑了,我没想什么,不过是想问问爹的意思。再说,我便是真的有什么别的心思,那也是有心无力,爹爹大可放心。” 宋嘉平看了她好一会儿,也没说话,好在马车停了,有人请他们下车,宋宜顾不得礼数先一步下了车。 晚间禁军照例包了一个客栈,宋宜略微扫了一眼,知今日过后,北衙必定又增调了部分人手。大堂内禁军喝着小酒,沈度竟也不在,宋宜偷偷溜至后院,正巧遇上她在寻的人,“许叔,你不在前边吃饭跑这来做什么?一会儿被北衙的人发现,可不是什么理由都能糊弄过去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