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江茗只好跟着乔靳一路奔跑。 “外廊镇有条密道。”乔靳解释着两人的去向。 两人闪躲着,终于到了城北的密道,这才堪堪松了口气。 这密道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阴暗潮湿,比起外面的烧焦的尸体味道更让人难以忍受。 乔靳转过身去:“掌柜在此处换衣服便是。” 江茗拆开包袱,里面是备好的一套衣裙,样式江茗也记得,是太和楼出的女子骑服,自己和怀寅各有一套。 她深吸了一口气,换上衣服。听见身后乔靳说道:“掌柜的,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呢?掌柜的可以置身事外的。” 为什么?是什么让她这么拼命? 江茗苦笑了一下:“因为我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 “不管能不能做到?” 江茗看着眼前,光亮似乎还在很远很远的前方。她点了点头:“是,不管能不能做到。” “是为了世子?” 她回头,看向乔靳:“也是为了自己。” 乔靳有些愣神,因为他在江茗的眼中看到了一个人的倒影。第一次相见,那人是个泼皮无赖,可谁知道这人之后竟然将掌柜的带到这样的地步。 乔靳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一拉,飞浮站在一旁,冲他歪了下下巴,示意他出去说。乔靳就像往先很多很多日子一样,跟着飞浮出去了。 飞浮和乔靳站在密道外面,偶尔有两个人冲上来,飞浮轻而易举的就解决掉了。 飞浮不说话,乔靳终于是忍不住这样的气氛,开口说道:“飞浮,许久不见。” 飞浮低声应了一句:“并不想和你再见。” 乔靳沉默片刻,飞浮又在一旁补充道:“我和懦夫当不成朋友。” “懦夫?”乔靳微微蹙眉。 飞浮转头看了一眼乔靳,说道:“所有的责任,你都推给了他人,你觉得自己何其无辜。那小姐呢?小姐难道做错了事?对,小姐唯一做错的,就是相信你。你在她心头捅了一刀,还要转身怪给你刀子的人,求小姐原谅你。你说你是不是个懦夫?” 乔靳听了这话,低声恨恨说道:“你并未经历过我经历的那些!有何资格来指责评判我?” 飞浮回神说道:“所以我和你做不成朋友。” 阴暗的密道当中,江茗抬头看着殷楚,不知道他来到这里究竟用了多久的时间。他头发散开了,凌乱的披在肩上,身上不知道沾了谁的血,沿着剑尖落在了地上。 明明这么狼狈,殷楚却仍然散发着一种弄得令人窒息的浓彩,仿佛是颜料在水中化开的那一瞬间,有股泼墨一般的美感。 苍白的天,漆黑的地,还有这阴暗的密道,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了颜色。 江茗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好似说不出话了似的,声音都卡住了。 殷楚俯下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茶茶,我来晚了。” 江茗努了努嘴,她明明在莫赫离面前可以冷言冷语,明明可以忍着不哭,可到了殷楚面前,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吸也吸不回去。 江茗回抱着殷楚,她哽咽了两声,说道:“刚才一瞬间,我觉得你真好看,这点苦吃的值了!” 殷楚愣了一下,随即将她抱的更紧:“是我错了。” “你错在哪儿了?” “我应该去哪里都带着你。”殷楚回道:“你受伤了吗?” 江茗胡乱摇了摇头:“没有。哦,有,但是不严重。你呢?我不知道的伤又添了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