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大小皆有,但成色和花样都好,有几块在日光的照耀下还熠熠生辉闪动光泽,好像身上挂了什么瑰丽宝石似的。 这艾虎里面塞了一定量的艾草,还有些其他的香草,加上棉花,混在一起将它撑了起来,足有三人那么高。甚至高过了周围的许多房屋,和不远处寿谦票号的尖顶遥相呼应。 路过的时候,老远就闻到这股子馨香。 这巨大的艾虎引来许多人围观,江茗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宣传机会。太和楼今日也出了新花样,限量一百支簪子。 木簪本身是用桃枝磨去多余杂兀,涂了清漆做的,古色古香,但上面却另有文章。木簪末梢挂着一只小艾虎,形状神态皆和那只巨大艾虎一模一样,除了身上没用那么多布料,憨态可掬。 这小艾虎里塞得是艾草,下面是琉璃捏成的山海吊坠。便宜的平民也买得起,贵的却让人咋舌。 最贵的一只簪子上的小艾虎,下面的吊坠是丛林清泉,仔细看那黑豆大小的艾虎,上面碎布竟然绣着蜈蚣、蚰蜒、蝎子、蛇和蜘蛛五种毒物。是为祛毒驱邪,自有百神庇护。 同时,太和楼还在当天出售线香、块香和香丸三种,味道同那大艾虎身上的一模一样。但是男女是分开的,女用的香里添了几种香甜的香料,男用的多了木制的味道,各有特色,相得益彰。 这香说是只在端午当天出售,之后太和楼还会有新的香丸等,但这款之后便没了。 大胤人爱香喜香,家境中等的喜欢用香丸,家境差些的用普通线香,但家境最好的确实喜欢用果蔬。他们喜欢将熟透了的果蔬放于室内,让其香味自然氤氲。如此这般也不会太过浓烈,也有清新风雅之感。 “乔靳的生意经不知是从哪儿来的,这般花样也能使的出来。”殷楚赞叹道。 江茗歪了下头,权当他在夸自己了。 她看了一眼那卖木簪的托盘上,他们来得晚,几乎都卖空了。 见她眼神,殷楚说道:“还有支没人买呢。” 殷楚说的便是孤零零躺在托盘里的一支木簪,末端挂着一只艾草编的小艾虎。艾草早已干枯,艾虎也没了原本的形状,干煸枯燥,看上去就像是不小心混进了这一处似的。 有人上去问太和楼的伙计,是不是放错了,伙计摇了摇头,说这是掌柜的特意交代的。再问卖多少银子,伙计便说一千两。那人摇着头退了下来,嘴里念念叨叨,说着太和楼的掌柜想银子想疯了。 其实这上面的小艾虎便是老头子编给江茗的最后一个。她特地放在华京城这里,想着周围人来人往,要是有人真的会扎这艾虎,必然会说出来。 江茗说道:“一千两银子呢,乔哥疯了,不要理他。”他人夸也是夸你,那锅也得你来背。 殷楚见她眼睛一直往那里扫,以为她是喜欢,便说:“要么问问看,你若真喜欢便买了。” 江茗看他一眼,抓着他的袖子往外走:“你银子多的没地方用了?一千两买堆草,败家!我竟然不知道你手上还有一千两银子这么多呢?” 殷楚连忙讨饶:“我是说同乔靳说说看,不是真的打算一千两买下来。” “这堆草,一两都不值。”江茗说着,已经拽着殷楚走到了人群之外。 两人走过一处摊铺,一个老奶奶正坐在那里编东西,摊面上摆了大大小小的编物,江茗停下脚步,挑了个红白线交叉的小荷包,转身递给殷楚:“送你的。” “这是什么?”殷楚翻弄了一下,荷包里面塞的是一小把稻子和一颗李子,他有些不解其意。 “道理袋。”江茗说道:“这婆婆应该是江南人。这道理袋我们那儿端午节很多,小时候养父也给我买过。稻和李,就是道理。红线和白线,就是俗话里的吵架,赤口白舌,这荷包是种压胜。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个最适合你了。” “为何?” “希望你一年都能交好运,能碰上讲道理的人,不要被蛮不讲理的笨蛋和混蛋纠缠,伤了身体。” 殷楚低头将那荷包挂在腰间,红白丝线,和他这一身青袍一点都不搭,再加上这丝线看着普通,哪里是世子会佩戴之物呢?可他还是郑重其事的拍了拍那荷包,嘴里念念有词:“道理袋,那就拜托你了。” 江茗看他这幅样子,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 说完,殷楚抬头看向江茗,问道:“那李子腐烂了怎么办?” 江茗脸色一变:“我怎么知道?” “你小时候不是买过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