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那铺天的沙尘之后究竟是何情形。 李舟然是事外人,与江茗几乎毫无瓜葛,自然最为冷静。他翻身下马,走到殷畴马前,拉住嚼绳,劝道:“此处不安,殿下还是稍稍后退,以防受伤。” 江宛与齐思琦互换了个眼色,也连忙朝那头望去,齐思琦嘴里不停的说着:“都是我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能控住马,也不会这样了。” 江宛一边安抚匍匐在自己怀中的齐思琦,一边说道:“也不怪你,若不是北胡皇子冲来,谁也不知道会有这般变故。更何况你未曾受伤,也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球洞前原本就多生事端,是以方才我才说妹妹这般不妥,可她却不愿听我的,否则也不会……”江宛长长的叹了口气,面有戚戚然:“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能好好劝说她。” 江劭奔到一半,却猛然停住脚步,面上似有喜色,低声唤了一句:“阿姐?” 沙尘中渐渐浮现江茗的身影,她身板挺直,一身骑服虽沾了些灰,却更似从战场里走出来的飒爽女将,高高马尾在后飘扬。 江茗向前走着,她走过江劭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又慢慢的走过怀寅的身旁,向她点了下头,微微一笑。她继续往前走,走过殷畴和李舟然身旁,走过莫赫离身旁,最后停在了江宛和齐思琦的面前。 江宛和齐思琦显然没想到江茗竟然能全身而退,仔细打量她,也未曾在她身上看到半点伤痕。齐思琦咬了下牙,没想到这么些距离,竟然能让她逃了。 江茗扫了一眼二人,冷声说道:“看见我还活着,很惊讶?” 江宛这才反应过来,抿了下嘴唇,说道:“妹妹,你没事吗妹妹?真是太好了,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回去怎么和父亲母亲交代了。”她虽说着这样的话,但却未有任何紧张的表现,甚至连上去仔细查看江茗的动作都无。 江茗冷笑一声,看向齐思琦,一字一句的说道:“吉人自有天相,当然。恶人也自有天收。天不收,我收。” 江宛和齐思琦被她这幅样子惊在原地,她们从未见过如此的江茗,甚至说从未见过如此一个女子能有这般气势。那股高高在上的嚣张气焰,好似根本无所畏惧,而这世间也没什么让她畏惧的。 江宛这时有种奇异的感觉,江茗好像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也都是她随性而来,而今天她是真的生气了。 江宛不由得握紧了齐思琦的手,齐思琦还在强撑着,说道:“你若是无事便好,不然我真是要内疚一辈子的。” 江茗扫了一眼齐思琦。只这一眼,齐思琦就觉得骨头生寒,她吞了下口水,自己心里安抚自己,江茗不过是个外面的野丫头,刚被寻回来没多久,一身野性难驯,这才显得这般骇人,其实不过就是虚张声势罢了。她又能拿自己如何?自己方才只是落马,一定没人看见自己的动作。就算看见了,自己也演的极好,倒时只要推到莫赫离身上便是了。 这么想着,齐思琦才觉得胆子大了些,又说:“方才宛儿就劝过你,不要在球洞旁走动,你是不听,否则也不会有次危险。此事虽然是我的不是,但论在根本,也是你那队莫赫离的问题,他若不来撞,我便不会落马。” 江茗冲她微微一笑:“是吗?” “当然!”齐思琦斩钉截铁的说道。她已经将自己一生的赌注都押在了江宛身上,日后她成了太子妃,再往后就是尊贵的一国之后。自己为她铲除路上的障碍,立了功劳,今生他人都会高看一眼,自己也再不用像现在这般,在后院里和一群子女争个头破血流。 江茗面色柔和了下来,放缓步子走到齐思琦身旁,轻声说道:“我也劝你一句,不若早点为自己打算,你这嫡女的身份,不知道还能保着多久。” 说完,她便施施然的走到怀寅身旁,笑的放松:“你看这身骑服,倒是不太沾灰。” 怀寅被她吓得不轻,此刻听她这么轻松的语调,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拉生意呢?!” 江茗冲着怀寅身后的陆湛之努了努嘴,小声问怀寅:“刚才陆吏郎拉着你的?” 怀寅方才着急,哪里顾得上什么陆湛之有没有揽着自己,全部心思都扑在江茗身上,如今被她点破,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哪里的事儿!” 江茗笑了起来,想着虽然落马,但至少不亏,怀寅和陆湛之这算是有了些进展。 怀寅忙着转移话题,又问道:“你是如何逃脱的?当时我看的都骇人,险些以为你要出事儿了。” “我……”江茗转头看向那渐渐散去的沙尘,可除了正努力站起的那匹马,那人的身影已经不在其中。 他便总是这样,稍纵即逝,让人捉摸不透。 “马被吓得站了起来,我没抓牢,摔了下来,这才免了受伤。”江茗缓声答道。 ………… 方才的情况真是千钧一发,飞浮在远处见了,也不管不顾的冲江茗飞奔过来。可那时,她却看见一个身影比自己更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