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芷溪不再陪床,晚上六点过后柏文建的助理会准时送她离开,隔天九点再来。 第三天同样如此,第四天继续重复。 第五天开始,姜芷溪白天停留在医院的时间变短,中午以后才来。 第六天头上,柏翊嗓子上的炎症彻底痊愈,嗓音恢复如初,脸色一天天好看起来。 第七天,他不再需要安眠药帮助睡眠。 第八天,他得到治疗团队特赦,允许出门放风一天,可以回家。 得到消息前,姜芷溪邀请了柏翊一众好友,在他到家前的那个上午,把家里重新布置一遍。气球和花朵,蛋糕与香槟,还有使用后不太整洁的彩炮。 团队里的小伙伴几乎都来了,连缚推了两天工作,大咧咧在视频另一端耍赖:“我不管!温致这个糟老头子未免太偏心,柏翊休了多久的假!我休两天过分吗?!赶紧给我定回n市的机票,小爷要好好享受两天。” 事后虽然被温致知晓了“糟老头子”这个大逆不道的称呼,温致本人还是十分大度的给他准了两天假。 下午五点,晚霞习习,夕阳温柔洒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如同往常的每一次出行,姜芷溪和柏翊两人低调的回到家中。 连缚真的飘了,进门就给个出其不意的彩炮,柏翊浑身上下落满了亮晶晶的彩色塑料片。 也不看他表情怎样,连缚率先上前,揽着他的肩热络的往屋子里走:“你说你太不够意思了,兄弟在外面拼死拼活赚老婆本,你在家抱着老婆秀恩爱……” 屋子里太热闹了,这栋从前满无人气的房间如今充斥着温馨。 温致说要下厨露一手,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带着厚厚料理手套,一会儿跑出来一趟。 客厅里还有温致的妻子与两个孩子,小孩年纪不大,正是淘气的时候,只听到女人暴躁又隐忍的低吼:“温xx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温xx,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你不许动桌上的食物!” “温xx,去厨房帮你爸爸的忙!” “温xx!” “温xx!” …… 而熟人小赵正全副武装,此刻像个有两年工作经验的专业保洁员,战战兢兢抱着花瓶擦。 看到姜芷溪进门,他立刻苦着脸上前:“小溪,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柏翊他他他!他有重度洁癖啊!待会儿饭没吃到,我们人先没了这可怎么办!” 姜芷溪只是笑,笑而不语。 小赵预料中的事当然没有发生,事实上柏翊友好的一反常态。 托了温致的福,今天在座诸位有幸有口福尝到大厨的手艺,他甚至不知从哪儿搞到一只火鸡,摆在长桌正中央,肚子塞得圆滚滚,有模有样,看上去很像过圣诞,太隆重了。 大家都没急着动筷,安坐在座位前,除了两个孩子时不时的嬉闹声,谁都没说话。 温致端上最后一道汤,没坐下,明显有话要说。 “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有句早就该说的话我就腆着脸趁机说了。” 团队里的工作人员基本都在,连缚在,连缚带在身边五年的助理在……很多人。他自谦腆着脸,其实是故意挑这样人多的场合吧。 “柏翊。”温致精准的点到人,眼睛只看他:“上一次见面,我说了许多难听话,还让小溪受了伤。关于这个,我欠你一声道歉。”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