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还有点犯酸。”沈辞柔有点不好意思,“唔,大概就是你说的道理。” “蜜橄榄?” “对呀,尚食局那边做的。我之前喜欢嘛,就经常送过来。” 李时和拢在袖中的手稍稍收了收,面上还是含着淡笑:“吃着不好?” “也不算不好吧。”沈辞柔毫无防备,“之前几次都挺好的,就那次送来,尝了几个,觉得味道有点儿不对。吃完还有点恶心……但是那天我多吃了点糯米花糕,积食反酸也说不定。” “可能是换了做法,若是喜欢,和尚食局说也无妨。”李时和笑笑,“高淮,去看看。” 高淮当即应声出门。 沈辞柔拦都来不及,看着李时和,无奈地笑了一下。 屋子里就只剩他们两个,她在宫人面前总还要点脸,这会儿就肆无忌惮了。她隔着小几,伸手在李时和脸上戳了一下:“其实不用啦,最近我也不是特别想吃了。” 李时和任由她胡来,只笑笑:“去看看也好,不麻烦。” 能让御前的掌案太监亲自去的,当然不只是“看看”,但李时和不明说,沈辞柔也不懂这种暗地里的说法,只按字面理解:“那辛苦高掌案了,就为我跑这么一趟。” “过会儿道个谢也可。” 沈辞柔含笑点头,忽然想起先前没问完的事儿:“对了,刚才让吹雨打断了。你之前说杨氏不乐意嫁,还是让柳风闻到你这儿来求的赐婚,可我瞧着他们挺恩爱的呀。这又是为什么?” 毕竟是柳临的家事,这故事里李时和还有点丢人,他不太想说:“也没什么,不重要。” 本来是随口一问,若是李时和答“不能说”,沈辞柔也就上道地不追问了,看他遮遮掩掩的,她反而真的有了兴趣。但李时和憋着不说,她总不能把他的嘴撬开,沈辞柔想了想,忽然从小几边上翻了过去。 可说可不说的事情,偏偏为了点私心瞒着沈辞柔,李时和略有些心虚,糊弄时垂着眼帘,也没注意边上的声响。等他抬眼,秀美的女孩半趴在他身上,黑漆漆的长发垂落,发梢从他的臂弯一直淌到榻上,绕着淡淡的桂花香。 沈辞柔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偏偏脸上带着使坏时那种狡黠的笑,她抿抿嘴唇,甜甜地叫他:“阿兄——” 这一声拖得长,带着点讨好的意思,嗓音也显得甜,她本来是卖乖,无意间却拨动了李时和藏在心里的隐秘心思。他顿时有些窘迫,一时都不敢直视眼前的女孩,本想往边上避,想想又怕她摔着,只能伸手半扶着,视线却克制地不落在她身上。 沈辞柔哪儿知道男人藏着的那点心思,只觉得奇怪:“怎么每回我一叫你阿兄,你就要躲?我记得上元节那会儿你也这样。” 别的都好说,唯独这个不能乱解释,李时和闭了闭眼,色厉内荏:“不要胡闹。” 沈辞柔盯着李时和看了一会儿,猜他是有点心虚,但又摸不准他心虚什么。她想了想,干脆整个人往他怀里一钻,揽在他颈后,稍稍抬头,额头和他相互磨蹭了一下,含笑说:“我不管,别人的阿兄都会给妹妹讲故事的。” 李时和还能怎么办,低头在沈辞柔嘴唇上极轻地触了一下,拉开距离后轻叹一声,把她稳稳抱在怀里,才开始说:“河东柳氏与弘农杨氏为世交,风闻与杨氏的婚约就是这么定的。世家门阀,门当户对,杨氏却烈性……” “烈性?”沈辞柔觉得不对,“可宴上看她的样子,又温婉又娴静,就算是我阿娘来,也挑不出错,只能夸她。” ……又是个被骗的。 “她装的。在外人面前才是如此。”李时和想起来就头痛,“她那架随身的琴都叫‘风雷鸣’,和她这个人一样凶。我初次见她,她还以为我是闯别人家门的贼子,琴中拔剑,差点砍死我。” 沈辞柔一惊:“怎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