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卧槽,单凛,你发什么疯,我是没心情管你死活,但你这样子,要是被我姐看到了,怎么交代?我姐见过你这疯狗样吗?” 单凛听到这话,神色明显怔了下。 “你在外头有什么仇家,是你的事,但别连累我姐。”吴歌并不了解眼下的情况,但单凛这副鬼样子,令人心悸。 单凛站着没动,他的视线像是落在吴歌身上,又像是看着别处,神色古怪地变了几变。 吴歌朝他靠近一步,试探道:“喂,我跟你说话呢。” 这时候,后头开上来一辆车,急刹停住,从车上下来三个男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一身好料子大衣,见到这副惨烈的状况,脸色颇为沉重。 单凛突然动了,侧过身,说:“算他们命大。” 男人露出痛心的表情,压抑着情绪,说:“你这样又有什么用?” 单凛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出气。” “你……”男人看到吴歌,犹豫了下,没把原先要说的话说出来,转而道,“你冷静一点,先跟我回去。” 单凛懒得跟他废话:“滚,不然连你一起废了。” 那男人极有分寸,他心知今天不能再刺激单凛,便招呼了身旁的人带上倒地不起的三个人撤到一边。 吴歌看这架势,明白单凛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当即抢先一步:“你这样,我姐见识过吗?” 他以为单凛不会这么好说话,以他的个性,八九不离十会回一句:凭什么,你以为我会怕? 可今天,单凛竟没有出口反驳。 吴歌以为自己喝多了,眼睛耳朵都不好使,可等了一会,确定单凛是没有反驳,整个人犹如一条街黑暗的中心。 单凛的沉默让吴歌越发肯定他自认理亏,加上酒精刺激了大脑神经,有些之前为了不让宋颂难过而憋在心里的话,这个时候像是打开了阀门的笼头,一个劲地往外冒:“我没看错,你真是不简单,学校里的学霸,都是装的。” 单凛木着脸,未置一词,随后缓慢地在路边坐下,长腿随意屈起,略侧过脸,眼角上挑,从下往上看着吴歌。 吴歌在他这双眼中看出了一片空洞,不由心惊。他们同校三年,纵使知道单凛在他父亲过世的时候帮他说过话,他心存感激,稍微对他刮目相看了一下。但他还是觉得单凛是危险品,捉摸不透的个性,传言古怪的家世。今晚越发证明了他的感觉是对的,单凛这个人自我保护太好,宋颂在他面前毫无保留,而他呢,他就像一只带着邪气的黑色蝴蝶,把宋颂的三魂六魄都勾走了,却从没让宋颂看到过他的真面目。 “宋颂没跟你说过吧,我们全家都会去美国,但她现在因为你不肯去。你要是真为她好,麻烦别挡她的路,别把她捆在身边。” 他这话几乎等同于劝分,绝不敢让宋颂听见,宋颂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单凛这晚上的反应很反常,他对于吴歌的出言不逊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予反击,时而看他,时而不知望着何处,口中似乎喃喃有声,最终竟像是当吴歌不存在一般,自顾自走了。 吴歌这晚上喝得太多了,也跟做梦似的,陪着熊大伟挂水到天明,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后头痛欲裂,思来想去,不太确定昨晚真遇到单凛了?这时候,他才发出了一个正常人的疑问:他怎么在医院? 单凛失联的第二十天,宋颂已经有种陷入绝望的感觉。 她去t大找过他,混进了建筑专业的教学楼,一打听,他也已经连续半个月没在学校里出现,但因为他本身就不住校,神出鬼没,所以同学之间还没引起关注,还说这挺正常,过两天他就会出现了。 宋颂不断回忆跟单凛最后几次见面的场景,怎么都想不出异常的地方,尤其是最后一次见面,她还讨走了好几个吻,不要太开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