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陆景宴说好了合作,当之后的每个晚上,半夜时分宴宴再来找林宝姝的时候,她已经能泰然处之了。 他每回过来,也依然是来去无踪,甚至青荷和青叶都睡在外间,却没有一次清醒的,无论两个人睡之前怎么商量对策要保持清醒,但等到半夜时分总会沉沉睡去。 当然宴宴身边有影二这个狗头军师在,已经不需要再让他进去亲手打晕两个丫鬟,而是弄一些迷香过去,两个丫头就睡得人事不省了。 “姝宝,我来了。”他推门而入,满脸都是喜滋滋的神情。 林宝姝听着他这怪异的称呼,眉头只是轻轻一挑,却没开口让他改,已经习以为常了。 之前他问她姓名的时候,她就说可以唤她一声“宝姝”,哪怕至亲之人都是这么叫的,结果这厮还不满意。 “至亲之人又怎么了,那是我还没出现,等我到你身边,其他所有人都要靠边站的。所以我对你的称呼必须得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依然还是那么执拗又耍无赖,林宝姝索性不管他,任由他独自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最后他才把“宝姝”两字倒过来念,就成了他对她的专属昵称。 “来就来了,声音小一点儿。”林宝姝看着他这傻乐的模样,不由得压低了嗓音。 实际上她都有些无语,活了十六年,打死她都没想到,有一天她能忍受一个成年男人,天天半夜三更摸进她的闺房来。 要是之前她这么避讳的模样,必定又要惹恼他了,但是最近他被陆景宴洗脑的严重,听闻此话,不由得兴奋到搓手手,嘿嘿一笑。 “我都懂的,我们这是私会,见不得光的,别有一番情趣。”他这番话说出来,越发像个浪荡的登徒子了。 林宝姝轻咳了一声,一直在心中默念:他是个傻的,不能跟傻狗一般见识啊,他的话也不能深想,不然非得气死。 “行了,把书拿过来吧,今日我给你讲孟母三迁的故事。”她躺在床上挥挥手。 宴宴立刻就乖觉的从书桌上翻出一本书来,递给她。 林宝姝捏了捏鼻梁,摆手:“这是千字文,我昨日要教你,你不耐烦学那本。” “不对,这是百家姓。” 他一连找了几本书,都不是她要的书,那本书是林宝姝儿时看的,就是故事汇,民间杂记这些,相较于其他启蒙的书要有趣的多。 “宴宴,我要生气了。” 在他已经第三次拿起《千字文》的时候,林宝姝感到无比疲惫,真的,她很疲惫,也很后悔,为什么要提出跟陆景宴合作的事情。 她现在真的想一头磕死,因为这傻狗特别熊,品种绝对是哈士奇的,特别能作妖。 “你别生气,都是三个字的呀,我分不清是哪一本。” 他瞪大了眼睛,努力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但是眼底的几分狡黠,还是暴露了他戏耍的状态。 “你识字的好吗?难道那天给我字条的不是你,是条狗吗?” “对哦,我识字的。”他抓了抓脑袋,似乎才反应过来,终于把那本正确的书取了过来,脸上重新恢复了一片嬉笑的神色。 “姝宝,你别生气,我是想跟你玩儿。”他把书递过去之后,手却没移开,反而缠着她的手指把玩。 这几日的和平相处,也让林宝姝对他的个性了解的更透彻,他明明武艺高强,在外面站如松坐如钟,一看是个真男人,可一到她面前就黏黏糊糊的,好像有什么皮肤饥渴症一样,时不时地摸摸她,对她表示亲近,真的像一条等着主人顺毛的傻狗。 可他终究不是狗,而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夜晚的这具身体,温度比常人要高,每次碰到她的时候,林宝姝都要惊一下,像是泡在了热水里一般。 “我说过什么?”她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宴宴立刻就把手缩了回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极其委屈:“不许亲也不许摸,要发乎情止乎礼,要亲要摸也得提前经过你的同意,否则就是对你的侮辱,在欺负你。” 林宝姝挑了挑眉头,很好,野猴子也有知礼的一天。 “你之前跟我说,如果有人欺负我的话,你要怎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