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君转入小路,抹了一把脸疾奔上了大路,在端木夜明几人的面前匆匆勒住了马。 端木夜明惊的护着太子和端木夜灵往后退了几步,就看清大雨中坐在马上的阮流君,惊讶至极的叫了一声:“许小姐?” 阮流君来不及多讲道:“谢绍宗要杀太子,人就埋伏在下条街。” 端木夜明看着她脸色动了动,还没等答话,就听不远处的小道之上有人叫了一声:“娇娇!” 阮流君猛地勒马回头,就瞧见裴迎真打马而来,他的身后是一队锦衣卫。 他……早就料到了吗? 裴迎真快马过来,解下披风罩在了阮流君的头顶,轻声对她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计划,我差人送你回府。” 阮流君看着裴迎真,慢慢的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又抿了抿嘴,在裴迎真要勒马而去时,她终是伸手拉住了裴迎真的衣袖,“裴迎真。” 裴迎真回头看她,“怎么了娇娇?” 阮流君看着他,那幕天席地的大雨中他眼神冷峻,陌生又孤冷,她凑到他的耳边,抿了抿嘴低声道:“端木夜灵的毒|药是谢绍宗给的,你可以从端木夜灵入手,也许对你有帮助。” 裴迎真眉头紧紧的蹙了住,他低下眼去看阮流君。 她轻轻松开了他的衣袖,低着头道:“你多加小心,我回去了。”她勒转马头,扬鞭清喝一声,打马奔向大雨。 裴迎真看着她消瘦的背影被大雨渐渐吞没,不知为何难过至极,她知道了什么?她……也在为他妥协吗? ============================================================================ 闻人安在那大殿之中再次见到闻人瑞卿,脸色阴沉的像窗外的天色,他听着浑身湿透的端木夜明一句句的向他认罪,他一言不发的看向站在一旁的谢绍宗,没用的东西。 端木夜明如此认罪,他连一条罪名也给端木家坐不下去。 谢绍宗抿紧了唇线,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裴迎真忽然站了出来道:“圣上,此案由大理寺审理,微臣一直有个疑点未明,可否容微臣问过太子殿下。” “是何疑点?”闻人安看着他,他不如谢绍宗老脸,却比谢绍宗更看不透,总让人觉得沉沉闷闷的。 裴迎真便道:“微臣一直不明,太子殿下那瓶毒|药从何得来?据微臣调查,那瓶毒|药并非易得之物,整个京都都无处可得。”他转头看向闻人瑞卿,“不知太子殿下是哪里得来的?” 闻人瑞卿形容狼狈的跪在那大殿之下,忽然抬头看着谢绍宗笑了,“谢绍宗你昨夜助我潜逃出宫时是如何答应我的?你今日截杀我,就不怕我将你供出来吗!” 谢绍宗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 他想不通,明明一切计划的绝无可失,裴迎真怎么会像开了天眼一般,预料到了他的每一步…… “谢大人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裴迎真站在那殿前看着谢绍宗冷笑,“恐怕谢大人所做的不止如此。” 他猛地抬头看裴迎真,就听他又向闻人安禀报道:“微臣昨夜检验出导致贵妃娘娘小产之毒,并非太子殿下下在糕点中的毒,而是来自于娘娘宫中那只鹦鹉的吃食葵花籽。” 闻人安眉头一紧,看住了裴迎真:“裴卿可检验清楚了?”这个时候裴迎真忽然要为太子脱罪?那他之前说的…… 裴迎真便让女探花来回禀。 女探花跪在地上将那葵花籽里的毒,和太子所下之毒按照之前裴迎真说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说明。 闻人安听的脸色愈发阴沉,问道:“你是意思是……楚楚中了两种毒|药,但导致她小产的是毒死鹦鹉的那一种?” 女探花应是。 闻人安一想又道:“不对,那只鹦鹉已死,可楚楚并未诊出中毒。” 裴迎真皱眉沉吟道:“微臣也想不明白这一疑点,所以要审问过下毒之人才会明了。” “是何人下的毒?”闻人安又问。 裴迎真看向闻人瑞卿又看了一眼端木夜灵,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殿外便又宫娥匆匆忙忙的跪在殿外。 那殿外的太监听宫娥说了什么,又慌忙进殿来,噗通跪倒道:“圣上……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她不好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