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马迹。没想到,史敬原竟是狡兔三窟,在她及笄之时便存了陷害的诡谲心思——竟是在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及笄贺礼中留了这么一招歹毒至极的后手! 萧让望着手中字条,薄唇紧抿着,半晌没说话。 大掌略一用力,便将那断成两截的玉簪捻成了粉末。 心中的恐惧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顾熙言颤声道,“侯爷,你听妾身解释!妾身并不知这簪中有何物……” “哦?”萧让冷着脸,目光如冰冷的利刃,直逼视到她的内心深处,“那夫人便解释解释,这簪花小楷的字迹是出自何人之手?” 顾熙言闻言,心头“咯噔”一下——坏就坏在,这字条真的是她重生之前,和史敬原花前月下时写的!如今面对男人的逼问,真真是百口莫辩,只能为前世的自己赎罪。 “这字迹……”顾熙言粉唇颤了颤,“……是出自妾身之手没错,可那是妾身年少不知事的时候……” 此处正箭弩拔张,满室仓皇,不料,那厢流云捧着一只金丝楠木的精巧盒子从内室出来,垂首敛眸道,“秉主子爷,药箱在此。” 望着那匣子里的瓶瓶罐罐,萧让双目赤红,怒极反笑:“夫人不妨再来解释解释,这一匣子虎狼之药,夫人到底用了多久?意欲何求?” 顾熙言看着那一匣子养身子的膏脂,再看看萧让暴怒的神色,便知道男人已经得知那些药物的害处了,当即去拉男人的衣袖,“侯爷,这些药膏子妾身早就停用了,妾身没有旁的心思,侯爷……” 萧让眼中似有锋芒掠过,冷笑道,“旁的心思?让本候来猜猜,难不成你是为那史贼人守着身子,不愿意为本侯诞下子嗣?” 顾熙言大骇,连声哆嗦道,“不是的,妾身从未如此想过!侯爷听妾身说……” 萧让突然一个俯身,把急于分辨的美人儿抵在身后的桌前,狠狠掐住她精巧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四目对视,“听夫人说什么?” “听夫人说和那贼人是如何青梅竹马,花前月下?嗯?你对那贼人念念不忘,即使是嫁给了本候做嫡妻,也如此朝秦暮楚,心口不一,人在心不在!” 顾熙言听着这暴怒之语,眼泪扑簌簌地掉落脸颊,摇着头连连道,“不是的,侯爷,不是的,妾身没有……” “从成婚到现在到,那胆大包天的贼人一共递来了六封信。本候发觉那日,便想将其除之而后快!只是心存侥幸,还以为夫人对本候忠贞不渝,没想到……”萧让轻笑一声,语带讥讽,“是本候太自以为是了。” 昨夜春雨急急,阴冷的昭狱里,他端坐着听史敬原讲两人过往,那一字一句都如利刃,扎在他心上,刀刀见血。 顾熙文听了这话,脑子骤然空白,呆愣了许久,难以置信道,“原来,原来侯爷一直都知道?!侯爷竟是……派人暗中监视着妾身?” 萧让胸膛起伏,似是压抑着心头极大的怒火,猛然松了钳制着顾熙言的大掌,冲一旁的暗卫道,“将这匣子虎狼之药拿出去毁了。” 说罢,他似是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闭了闭眼道,“既然夫人的心不在本候身上,也不必装出刻意逢迎的模样。把本候的东西统统搬到演武堂。” 顾熙言闻言,一颗心登时坠入了谷底,她下意识想伸手拉住男人,不料男人一甩广袖,抬脚便带着一众暗卫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凝园。 …… 一连四五日过去了,整个凝园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子低沉的气氛。 自从那日过后,萧让再也没有踏入过凝园一步。他一声令下,日常衣物、枕被全都被贴身侍卫搬到了演武堂里,大有和顾熙言长久分居的态势。 顾熙言是哭也哭过了,去演武堂请罪也去过了,可是一连去了两三回,都被侍卫挡在门外,说是“侯爷公务繁忙,请主母先行回去”。 自打两人成婚之后,顾熙言在演武堂出入自由,男人就算是处理公务也不曾避着她。如今那些侍卫态度强硬,一丝一毫都不肯通融,每每出口的搪塞之语一听便是萧让早就吩咐好了的! 男人是存了心思对她避而不见! 可顾熙言思前想后,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一世重生以来,她从来没有和史敬原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之所以接他递进侯府的信件,也不过是想防着他构陷顾家而已。 可偏偏她和史敬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