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大婚之后,孙家那浪荡的小儿子对曹婉宁不过新鲜了半个月的功夫,便又恢复了天天往秦楼楚馆跑的性子。 孙家有二子,那长子早已在两年前娶了妻,长媳现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那曹婉宁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被孙家小儿子冷落在偏房,独守空房了数日,竟是寂寞难耐,和那孙家长子勾搭到了一块儿去! 两人不伦不类地厮混了些时日,曹婉宁见孙家长子对嫡妻关爱有加,复又想想孙家小儿子对自己的不闻不问,竟是心生嫉妒,渐渐起了歹意。 曹婉宁本就一副温婉模样,如今主动去和孙家长媳交好,那长媳也不好摆冷脸子给她看。 再加上曹婉宁能说会道,几番拉着那长媳的手哭诉自己不得夫君喜爱,可怜自己身为妾室,只能被正室石氏百般刁难。那孙家长媳听的动容,也不禁潸然泪下。 谁料那日,曹婉宁去孙家长媳房中小坐,出门之后,那长媳便腹痛不止,下身流血潺潺。 底下的丫鬟婆子一时慌了手脚,叫了医生来诊看,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被毒没了。 罪魁祸首,便是曹婉宁携带来的点心。 那一盒点心共五块,单单只一块里头放了浓缩的夹竹桃汁液。 此汁液无色无味,对腹中的胎儿而言,毒性却霸道的很。那孙家长媳被曹婉宁哄着吃了那块加了夹竹桃汁液的糕点下去,自然是保不住腹中胎儿。 本来,此事做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可谁曾料到,那孙家长媳吃糕点的时候突然觉得口干,剩下一小块点心竟是不小心掉在了桌下。 底下的丫鬟婆子眼尖,细细捡了起来那一小块糕点叫大夫验看,果然验得里头是剧毒之物,当场便坐实了曹婉宁下毒的罪名。 那孙家长子本是个浪荡凉薄之人,和曹婉宁厮混偷欢了一段时日,并不曾把她真正的放在心上。心里头更是门儿清的很——平日里他花天酒地,勾三搭四可以,但嫡子必须出自他嫡妻的肚子里。 如今,孙家长子见曹婉宁伤了自己的嫡子,当即把昔日两人野鸳鸯的情意抛到了脑后,不管不顾地翻了脸,把曹婉宁拉倒祠堂,又喊了底下的管事狠狠打了几十大板。 那曹婉宁是个巧言令色的人物,此时见下毒之事败露,还想趁着孙家长子被自己勾引地五迷三道,装作可怜模样反咬一口——竟是想把这下毒之事栽赃陷害给石氏。 话说,那石氏自从嫁到孙家以来,便在正房之中偏安一隅,真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石氏和那孙家小儿子感情淡淡,和曹婉宁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可倒好——人在屋中坐,锅从天上来。那石氏生于武将之家,打小什么事儿都喜欢坦白直率的来,哪曾受过曹氏这般暗箭伤人的平白欺侮? 故而,那日,曹婉宁正趴在祠堂中,梨花带雨地向高堂上的孙家二老哭诉“自己是冤枉的,都是石氏支使的……” 哪成想,曹婉宁一句话还没说完,那石氏便得了消息,拿着一条钢鞭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孙家祠堂,抬手便朝那曹婉宁脸上凶悍地甩了几鞭子,鞭起鞭落,直把那伶牙俐齿的一张巧嘴划豁了口子。 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曹婉宁这般巧舌如簧之人,也只有石氏这种一言不合便动武的人能治得了她。 那石氏是定国公府的亲侄女儿,孙家本就对这二儿媳百般小心翼翼地捧着,此刻更是不敢出声制止,直到打的那曹婉宁身上见了血,怕闹出人命,方才叫人拉着石氏停了手。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原来,平日里在这孙宅抬头不见低头见,曹婉宁幽会孙家长子的事儿,早就被石氏身边儿的心腹丫鬟撞见过好几回。 石氏本想着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生度日便罢了。谁知如今曹婉宁先招惹了她。 那石氏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当场便指了身边儿的丫鬟婆子上前,把曹婉宁勾搭大伯的好事儿一股脑儿抖搂了出来、 那孙家二老听了这等家门丑事,真真是难以置信,哆嗦着指了婆子去搜,果然在孙家长子的房里找到了曹婉宁的汗巾。 高堂之上,望着那绣着鸳鸯戏水的香艳汗巾,孙家那年迈的二老气得浑身发抖,可怜见的,竟是差点当场晕过去见阎王爷。 事已至此,这小妾曹氏是万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