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天起,便下定决心对男人讨好逢迎,床榻间更是极尽妍态,万般顺遂其心意。故而,她下意识以为,成婚这些天男人对她的喜爱,皆是源自于床榻间的满意餍足。 万一萧让看自己的身子娇弱,承受不住日夜索求,决定娶进来几房姬妾承宠,她该怎生是好!? 顾熙言思及此,吓得不住抽噎,鼻头红红,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美人儿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这番“一枝梨花春带雨”的情状,被萧让看在眼里,硬朗的男人瞬间被融化的柔肠缱绻起来。 萧让闻言,眉心浅浅皱起,“娘子是为夫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嫡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为夫又怎会为了这点小事,便厌弃娘子?” 这话里头情意绵绵,顾熙言听得心头一片温热,当即感动的揽住萧让的脖子,粉唇一下一下地啄着男人硬朗的下巴,嘴里娇娇软软的不住唤道,“好夫君~” 娇人儿一双美目里含着着点点泪光,亲亲热热的凑上来吻他的薄唇,带着凉凉泪意的小脸儿直直往他脸上贴。 直磨蹭的他心痒痒。 眼看着身下已经起了反应,萧让翻身把顾熙言压在床榻上,语气里满是隐忍,“你若是身子受得住,便尽管来闹我。” 顾熙言看男人一脸克制,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又想起自己一身青青紫紫的伤,当即乖乖的不敢乱动。 萧让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眼床榻上莫名刺目的两条锦被,扬手便把其中一条扔到了床脚。又拉过床上剩下的一条锦被,揽过娇人儿,盖在了两人身上。 顾熙言触及男人火热的胸膛,不由得一个瑟缩,弱弱开口道:“侯爷……” 萧让淡淡打断,“安心睡觉。” 顾熙言闻言,知道他听进去了刚刚一番劝说的话,立刻绽开一个甜甜的笑,欢欢喜喜的拱进了锦被里。 ——可怜王妈妈费尽心思特意铺了两个被窝,到头来,竟然还是逃不过和萧让同被而眠的命运。 …… 第二日,萧让如常早起上朝。 天色刚亮,萧让便早早起了床。顾熙言睡眠一向很浅,纵使男人特意放轻了动作,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悠悠转醒,缓缓睁开了双目。 顾熙言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看床顶的大红纱帐,满脸睡意惺忪。 昨晚萧让抱着她同寝而眠,若是平时,早兽性大发了,昨晚却强忍着一整夜都没有碰她。 ——果然,男人还是得敲打的。 昨晚睡得格外香甜惬意,顾熙言发了会儿呆,侧首看轻纱帐幔外影影绰绰的人影。 方才萧让冲了个冷水澡,洗漱停当后,这会儿正在更衣。 只听见男人轻咳了两声,如金玉一般清隽的声音传来:“……主母年纪小,体质弱。还需桂妈妈多上心照看些,平日里可多进些食补调理着身子。” 桂妈妈正给萧让整理官袍锦带,闻言应了一声,又给萧让奉上官帽。 桂妈妈在深宫浸淫多年,又听闻这几夜正房里夜夜闹到大半夜才罢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萧让点点头,对镜正了正衣冠,气宇轩昂的举步走出了屋门。 那厢,顾熙言躺在锦被里欲哭无泪——她好的很!哪里需要吃什么食补!是他需要降降火才对! …… 萧让走后,顾熙言赖了一会儿床,便叫了丫鬟进来洗漱更衣。 虽说这平阳侯府中没有婆母、公爹,不用每日请安见礼,可怎么说她也是这府中当家主母,整日睡到日晒三竿总归是不像话。 居上位者要给下面的人做出表率来,若是太懒怠了,难免上行下效,形成一股子歪风邪气。 更可况,今天刚好是初一。 每月初一至初五,昼锦堂大开,用以处理侯府各类账务。在昼锦堂和府中一众下人见面,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儿了。 上回,顾熙言新官上任三把火,对侯府后宅各办事处的职责、人事都进行了调整变动,如今半个月过去了,刚好趁着这第一次对账,检验一下治家的成效如何。 正房里,丫鬟婆子鱼贯而入,奉上一应早膳吃食。 隔间暖炕上的黄花梨木小方桌上,顾熙言偏头就着金盏细细漱了口,刚从靛玉手里接过一盏犀露茶,廖妈妈便打帘子进来,立在门口行了一礼,“秉主母,昼锦堂已经收拾妥当,一干人等都已到位,就等着主母训话了。” 自打上次顾熙言拿了廖妈妈开刀,廖妈妈便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