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经过姚千蔓的‘单身丁克’宣誓,到把她心里股子不甘不愿的气儿泄下来不少,情绪给走岔开了。 “那你是决定要生了?”姚千蔓侧头问。 姚千枝就叹了口气,“不生怎么办啊?就眼下太医院那点手段,真拖到三十多,万一出点问题?我恐怕哭都找不准调儿,哪怕能开刀,能保住命,但是,那一刀下来,身体肯定就落败了,到不如趁现在,依然还有本钱的时候,赶紧把这事了了。”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躲是躲不过的,早生早了。” 她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姚千蔓则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两姐妹对视着,相顾无语。 好半晌儿,姚千蔓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几分愤然,“这回到是真让他们得了逞,你这一怀一生,起码一、两年的时间都需求稳,就不好多做什么,他们反到得了喘息的功夫。” 这个所谓的‘他们’,不用提,指的自然是‘反对派’的朝臣们。 本来,姚千枝坐稳皇位,姚家军站立朝堂,就连崇明学堂的学子们都起来了,正是大秦大刀阔斧,奋斗发展的时刻——科举过后,按原先计划,她们是准备把大晋遗留官员‘过’一遍,查查隐户问题的,但是眼下……都要准备孕育继承人了,肯定是要稳重前进,隐户什么的,就得暂时搁置下来。 哪怕心里明白,这是女皇帝一定要面对的‘困难’,然而,心里难免不舒服。 “隐户什么的……肯定干不成了,我没那个精力内斗,跟那帮老狐狸周旋,不过,到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就得逞,还是要震摄一下的。”姚千枝轻声。 姚千蔓就挑挑眉,“震摄?你要做什么?” “咱们大秦国地,不是还有分割出的那几个州?打回来,杀鸡敬个猴啊~~”姚千枝勾了勾唇角,笑着道。 姚千蔓沉吟半刻,“你想打黄升?” “不止是黄升,还有土人那三个州呢,那不都是我的地盘?凭什么不能收回来?”姚千枝斜眸。 姚千蔓失笑,“那三个州,自从大晋开国起,就一直是土人的,不过表面上归顺,就是好听点的名头而已,人家自治了几百年,你说是你的地盘,就是你的?” “打过来不就是我的了吗?”姚千枝微微一笑。 姚千蔓就不说话了。 说来,她三妹妹这种作风,还真是……意外的讨她喜欢啊! “既然要打,那你准备怎么打?派谁来打?”她面色郑重,“是……想用君谭吗?” 选择了备孕期打黄升,那她三妹妹肯定是不能御驾亲征了,而姚家军几员大将——苦刺徐州镇守,脱不出身来,姜家兄弟加庸关扎根,同样用不得,白珍的话,其实更善长政.治,领军打仗什么的,确实略差一筹,南寅嘛,人家是水战出身,打黄升和土人,‘专业’不对口啊! 算来算去,还是君谭最合适,人家南边驻扎这么多年,黄升是老对手,早就惯熟的。 “君谭刚成亲,我听我娘说,他正跟巧儿别扭着,看谁都不顺眼呢。”姚千枝轻咳一声,“且,他的为人,我没怎么接触过,武将世家的将领,现在还那态度,我到不太敢大用他。” 跟姜家兄弟‘草根’出身不同,君谭是世家子弟,君家铁骑什么的,是从大晋开国就存在,跟着晋□□打过天下的正经‘贵族儒将’,像大秦这种泥里起来的新朝,坐皇位的还是女人……哪怕施过那么多的恩,姚千枝依然敢断定,她其实,从来没真正收服了君谭。 不像姜家兄弟、南寅、霍锦城这些……君家铁骑,顺从归顺从,然而,却未必会真把她当成‘君主’那般赤胆忠心。 当然,别说她,或许就连晋国小皇帝,都没有真正得到了君谭的忠心,他留下称臣,不过是无处可去,无法可想罢了。 “你这意思,我到是能明白,不过,你不用君谭,又要用谁?谁能那么把握?”姚千蔓蹙起眉来。 要知道,此一回,姚千枝的图谋,不止是黄升手下的并、灵两州,她甚至还想要人家土人三州呢,那地方靠南,密林障气、湿热难忍。等闲人——哪怕是强悍如姚家军,都未必受得住那样的气候,活着都艰难,更别说还要‘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仗了? 肯定是不行的! 姚家军做不了主力,就得用君家铁骑,然而,既用了人家,要人家拼命,又哪能撇下他们的主帅将军?那不是自找分裂吗? 事情就没有那么干的? 面对姚千蔓的疑问,姚千枝叹了口气,“我知道,最了解南方和土人的,肯定是君谭,且,君家铁骑是最适应那里环境的军.队,姚家军暂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