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解韩太后的想法。但是,就像她说的, 她一个弱女子, 面对韩载道, 面对当年那件事,确实是无可奈何, 反抗不了…… 早些年, 他还有想找其报仇的念头, 然而如今, 看过太多,想过太多, 他想要的,不过是个当面对质, 说说清楚罢了。 杀不杀的, 已经无所谓了。 那终归是他哥哥曾经的妻子,是他侄子的亲娘。 更何况……无论怎么说, 韩太后对主公,对姚家军是有提携之恩的, 这个谁都否认不了,且, 主公还要用她呢。 南寅今儿来,除了当面对质,把昔日事情掰扯明白,解解心结。另一件重要任务, 就是‘吓唬’韩太后,让她心生无限恐惧…… 抬头,瞧着面色惨白,恐极生怒,勉力跟他对峙,然而身体都止不住打颤儿的‘前嫂子’,南寅心头幽幽一叹,嘴角反到扯出抹冷笑,“今日来跟你打个招呼,孟婉儿,你且等着吧,咱们的未来还长着呢。”说罢,都没理她,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呜,呜……”韩太后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是暴怒心虚的扭曲,一双眼睛凸瞪出来,她手背上青筋暴出,就那么直愣愣的僵硬站着。 宫外,恭送南寅离开,宫女轻手轻脚进了内殿,侧目小心翼翼偷窥僵立殿内的太后娘娘,她跪着前行到墙边,轻声喊了句,“娘娘?” 韩太后肃然挺立,一动不动。 “娘娘?南大将军告退了,您,您……”宫女膝行进前,凑近了点。 韩太后不声不语,眼睛瞪的滚圆,连睫毛都不动。 “娘娘?”宫女瞧出不对,有些急了,太过慌张忧虑,她把心一横,伸手轻轻拽了拽韩太后的裙角,“娘娘,请恕奴奴无礼……” 谁知,一句没说完,就见韩太后两眼一翻,顺着她拽裙子的力度,推金山倒玉柱般的摔地毯里了。 “啊啊啊啊!!娘娘!!来人啊!!”宫女一怔,随既反应迅速,飞扑上前拿肉.身接住韩太后,被砸的两眼冒金星,口中跟死了爹娘似的嚷着,“叫御医,叫御医,太后娘娘昏倒了。” —— 离了慈安宫,南寅是不知道韩太后被他吓昏的‘丰功伟绩’,整个人恹恹的从宫里出来。 见着了‘前嫂子’,一番对质无甚结果,他既没重获一个亲人,亦无法将她将仇人看待,反到越发纠结难受,让自个儿抑郁了。 一点都没有亲手诛杀韩载道时的痛快淋漓! 幽幽叹了口气,他步出宫门,健美高大的身形微微拘搂,竟有几分消瑟黯然之感。低眉垂眸,他顺着宫墙溜边走儿,心里郁闷着,突然,就听见有人喊他,“南都督,这边儿,这边儿……” 南寅一怔,抬头望去,就见不远处柳树下停着辆马车,马车前头,站着个一身青衣的姑娘,正笑眯眯的对他招手呢。 “姚姑娘~~”南寅迈步上前,哑嗓打了个招呼,疑惑问道:“可是主公寻我有事?” 姚姑娘——姚青椒就摇了摇头,微微收敛脸上笑意,伸手拍拍他肩膀,“南都督,你我同燎一场,做得诺大‘事情’,我知你如今心思……走走走,别烦了,我带你喝酒去!!” 诛杀韩载道,是安全部布的局,整个事件,姚青椒都掺合进来,且,做为姚家军内跟韩太后‘关系’最好的人,南家昔日惨状,她知道的很清楚。 自归顺姚千枝,南寅就一直飘泊海外,跟姚家军的人没怎么相处过,自然没什么朋友,唯一跟他亲厚点的幕三两远居扶桑,眼见没有回来的意思……韩载道一死,血海深仇得报,霍锦城那边是‘姐姐、兄弟、同燎、朋友’……乌鸦鸦一大群,又是劝、又是慰,南寅可怜见儿孤零零的…… 连找韩太后‘理论’都没人陪着,到显得有几分‘凄楚’了。 ‘处置’韩家,姚青椒自认她和南寅一起抗过‘枪’,一起分过‘赃’的,交情着实不浅,如今他正难受……她肯定得来啊。 要不怎么是‘朋友’呢? “行了,你跟我走吧。”特别豪爽,她一把拽住南寅的胳膊,“我在燕京这么多年,早早就逛遍了,前南门老祥居的梨花白最地道,咱们到他那儿喝,一醉解千愁。” “姚姑娘~~”南寅有些怔忡,忍不住拔胳膊,“这,这不太好吧?” 他心里是挺不痛快,也确实想喝几杯,但是,让姚青椒一个大姑娘陪着他……关键他俩还不太熟,就见过几罢了,这……仿佛、似乎哪里不对啊。 “都是姐姐手下手做事的,同朝当官,聚一聚有什么不好的?”姚青椒就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