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姚千枝将其归入礼部,她就做了个三品侍郎……“嘶,日后,等我登基,咱们军里的姑娘都会位例朝堂,产假这个问题还是得琢磨琢磨,我这边放央儿两月假期,让她把这事例出个章程来吧。”她轻声吩咐。 “好。”姚千蔓自然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两人就这么站在花园里,一边说话一边赏景,没一会儿的功夫,乌云遮日,天空飘撒撒落下雪花,如同飞舞的精灵,越下越大,渐渐成鹅毛之势。 寒风凛凛、大雪埋膝,披着狐狸皮斗篷、戴着银灰鼠的帽子,两姐妹冻的跟孙子一样,哪怕还有事没商量完,都受不住冷风灌顶,灰溜溜的回屋了。 今日,正是腊月二十八,眼瞧就要过年了,摄政王府里,除了远在婆娜弯的姚千叶和依然驻守充州的姚千朵,余者,姚家满门齐聚燕京。 毕竟,姚千枝都‘招唤’了,口口声声‘孝顺’,他们又哪能拒绝呢? 姚敬荣和季老夫人打头,下头四房儿子、媳妇们随侍,孙女们且不提,但孙子们是一个不差的都跟来了。 这帮人——长辈们年纪大了,自然富贵安稳度日就好,不需要在‘奔波辛苦’。孩子们初来乍到,还不太熟悉这里,就暂时还在军中任职。 不想让姚家男人们,掺合进还没被她们彻底控制住的大晋朝堂——姚千枝用此做借口,将他们圈在了‘安全’地盘。 至于姚家人嘛,不知是真明白,还是装糊涂,反正没人提出异议,大伙儿享福的享福,干劲十足的干劲十足,直到近几日眼瞧过年,姚千枝按惯例给放了年假,大伙儿就都聚到摄政王府,承欢姚敬荣和季老夫人膝下,等待着一块儿过年。 不得不说,提防归提提,那是女性争权的正常操作。但是,姚家人一惯是挺美满和谐,没出什么闹心的人物,也没谁野心勃勃想搞事,姚千枝乐得享受家族温暖…… 步出花园,两姐妹肩挨肩,手挽手,顶着漫天鹅毛大雪回到正屋,一步迈进门槛儿,入目所见,就是姚家十多口子围坐一起,正吃火锅儿呢。 热气腾腾、鲜香辛辣的味道扑鼻而来,引得两姐妹直搓搓手。 “哎呦,千蔓,千枝,你们俩哪里扒雪了,怎么成了这样?”屋里,一抬头瞧见她们,季老夫人赶紧起身迎上前,伸手拍打着她们身上的雪花,“瞧瞧这冻的,小姑娘家家的最怕寒气,哪能这么作践身子?”她攥着两孙女的手,一边往里引,一边心疼的数落。 “不碍的,我们穿的厚。”俩姐妹便笑着进了里间,自有丫鬟上前伺候着换了衣裳,洗了洗手脸,众人按各自辈份见礼,随后便围坐一起,开始边吃边聊。 不得不说,大冬天的吃火锅,确实是种享受,新鲜的牛、羊肉,各色鲜菜往热气腾腾,沸滚着辛辣味的汤底里一倒,红通通的辣油儿,芝麻调的酱,两口下肚,额头热汗就下来了。 姚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大伙儿想起什么说什么,姚千枝夹了筷子饱满汤汗的冻豆腐,一边抹酱料,一边笑眯眯的转头,“老姨奶,您这胃口够好的,这岁数了真是一口好牙。” 敬陪末座,钟老姨奶将羊肉涮了三息就扔嘴里,闻言就‘哈哈’的笑,“人老了老了,就得吃好喝好,我这口牙啊……你跟姥娘一样,东门口郭匠人给修补的,别看外头白白净净,一颗不少,其实啊,那里头全是假的,当不得真,就一个糊弄事儿……” 都住在摄政王府里,此回聚宴,不单是姚家人,就连姜母一家子,并钟老姨奶都有幸参加。 许是如今,姚家太富贵了,面对她们,姜正、钟氏、姜湖、姜巧儿,就连姜母都有点不自在,态度很拘谨,到是钟老姨奶敞亮些,能陪季老夫人闲话家常,哪怕多是市井粗言,亦能应付得了牌面儿。 而且,她是逃过难的人,跟姚家这流放的,就挺有共同语言。 “您老说的对,人就活个自在嘛。”姚千枝对这老太太印象不错,就跟她聊了两句。 “咱们这年岁,胃口好了,身体才能好。”季老夫人插嘴进来。 “那我看娘是真的好,今儿吃的比我还多呢。”一旁,李氏跟着凑趣儿。 “可不是嘛……” 大伙儿都七嘴八舌的玩笑起来,这个给老娘夹筷子羊肉,那个给儿子舀碗清汤儿,场面一时很是温馨热闹。 足足干掉整整两只活羊,半扇牛肉,并三筐鲜菜,吃饱喝足撤桌儿上鲜汤,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喝着,大伙儿围坐炉前闲聊,正嘻嘻哈哈的笑闹着…… 突然,一直坐在姜氏身边,怀里抱着外孙儿姚小郎,姜母转头,突的对季老夫人开口,“老亲家,咱们家小郎眼瞧都快十岁了,这半大不小的孩子,咋没让他进个学啥的?枝儿都是王爷老千岁了,那有学问的贵族老爷,那个啥的国子监……就是翰林老爷给教书的地方,咋没把咱们家小郎送过去啊?” “这么大的男娃娃,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