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州这里,哪怕有诸多现实困难,黄升依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舍给夸策阿布天神军三分之一存粮,从他那借了两千人,他小规模的试探着跟君家铁骑打了两波儿城外游击战,然后…… 被锤的连老娘姓什么都快忘了!! 君家——人家是叫铁骑啊,故名思意,骑兵就是厉害,尤其是轻骑兵,端是来去如风。打游击战什么的,正是君谭最善长的,黄升跟他玩这个…… 呵呵呵! 君‘爸爸’教你做人! 把天神军锤的嗷嗷直叫唤,追的屁滚尿流,黄升见势不对,赶紧启动了繁城内应——他那贵妾安氏的娘家勾结了繁城里中小士族生了波乱,幸而陆戚早有察觉,伸手就给按下来了。不过,因此他们闹事,又是举祸,又是献城的,君谭只得领兵回援,天神军逃过一劫。 算是谁都没占着便宜,局势依然僵持。 呃…… 不对,跟君谭除了暴锤敌人一顿出气,剩下的‘真’一无所获相比,黄升得到了繁城二十多家中小士族,并贵妾娘家——安氏合族。 这帮被陆戚撵狗似打出繁城的,俱都来投奔他了!! 而且,还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几乎光身来投靠的。 黄升:…… 百感交集。 只能无奈放弃搞事的欲.望,老老实实的缩回灵州,等待下次机会。 —— 君家铁骑和天神军之间的冲突,远在燕京,姚千枝当然是知道的,不过,接到了君谭的‘降表’,有他把守并州,她便没把太多精神放在那里,只专注着离燕京一州之隔,驻扎在相江口的豫州军了。 相江——由豫州而起,横穿徐州、宛州,路过幽州……直插燕京北方。 豫州军从东而来,越过徐、宛两州,想要攻打燕京,按地理图应是穿过半个金州,打过幽州,才好直奔帝都,但是,陆路不通走水路这个道理,真是古往今来,自而有之的事。 相江口——是个地理位置很奇妙的地方,它就在宛州边境,接镶幽州建城,但,那是自来商贸泊船之地,若不停留此处,而是顺江道往东,路过一道急滩险流,就能顺水而下,直奔燕京效外了。 姚千枝亲自探过,那处能停泊大船的外滩,只隔燕京不到百里的距离。 而相江口,豫州军的大船,足足有上百艘。 水路从来要比陆路快上无数倍,几百艘大船顺流直下,从相江口到京效外滩,算算就是三、五天的光景。这时间实在太短了,一个闹不好就容易让人家围城打个闷头鳖,那多窝囊啊!! 几乎所有的专注力都投向了豫州,姚千枝时刻准备着,因为,她非常明白,豫亲王挺不了多久了。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初冬时节了,虽然相江广阔纵横,并不会像普通水域一般结冻。但,军队里的士兵们都是人呐,大冬天飘水面儿,还要打仗……他们会冷的!! 十冬腊月,冻掉下巴——从来都不是开玩笑。一场大仗打下来,短则半月,长则年余,人——是真的会冻死的。 像豫亲王那边,楚敏造.反失败,姚千枝还没当上摄政王那会儿,他们做甚没有借乱而起,趁着姚家军还没站稳脚根,燕京局势依然混乱的时候攻打过来?不就是没准备好冬日做战的准备,怕损失太重,甚至是失败吗? “相江口那边,他们后勤备齐了?”大堂里摆好沙盘,姚千枝双手支着边框,俯身仔细观察着。 一旁,姚千蔓眉头微微蹙着,“不错,郭五娘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开始整军了。” 相江口两岸,当然不止豫州军驻扎,姚家军同样布置了防备,其间,有苦刺领军做帅,而郭五娘——采珠女出身,她是天生的浪里白条,手里还有一批同样水性颇佳的水军,她的情报来源,自然是准的。 “整军?嗯……他们是要动手了啊。”姚千枝看着沙盘里,那一艘一艘的大船,用手捏着下巴,“南寅还需要多久才能到?” “且得月余。”姚千蔓就答。 姚千枝沉吟着,“月余……拖的有些久啊。”她轻轻用指节叩着桌边,发出‘呯呯’声响。 北地五州,细数姚家军诸多将领,除了南寅曾做海盗,余者没有一个会打水战的,昔日边将姜企到是会一些,然而,他死了…… 还死的那么突然,满身的本事,其子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