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一直冲在最前头,正正好的锥子尖儿,还挺容易被包围的。 察觉到身侧姚家军越来越少,且,胡人们到是不在避战,渐渐围拢过来,骑在马上,姚千枝眉头一拧,思量两番懂了他们的意思。 嘴角突然扯出个危险的弧度,她舔了舔唇,“来的正好啊!”太过兴奋,瞳孔开始微微伸缩,她不退反进,拽起缰绳,俊马嘶鸣,扬蹄而起,如猛虎入羊群般,端是势如破竹。 胡人完全不敌她的神武,就连射过来的暗箭都被她打飞,包围圈被冲击的凌乱不堪,几乎就是眨眼间,姚千枝冲到胡人主帅跟前,手起刀落。 那胡人主帅连人带马,被劈成了两半。 他为他错误的决定,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胜!!胜!!胜!!”鲜血染红了眼,姚家军高声齐喝,气势如宏。 胡人们溃不成军。 很快,都没用三个时辰,大规模的战斗就结束了。 “不要俘虏,一个不留。”匆匆吩咐一声,姚千枝缓缓吐出口气,平静了下太过激动的情绪,随后,伸手拽过个晋奴,她往战马营的方向去了。 她——得接她的功臣回家。 —— 战马营里,遍布满是狼藉。 白珍静静的躺着,眼前一片漆黑,鼻端环绕着恶臭,她一动不动,双眼圆睁。 战马营,不拘胡男晋妇,俘虏奴隶,均都被拖走,充前锋营守城去了,诺大的营地里空空荡荡,她耳边只能听见病马的哀嘶声,余者,尽数无有。 刚才胡人进来抓人,场面乱糟糟的,不知有几个人如她一般躲藏起来,能避过一劫呢? 还有惠儿,她们一起挖的坑,耗的那么大力气,惠儿躲没躲进去,如今是不是安全?应该没事吧,她近几日瞧着好多了,都没在发热? 哎呀,姚总兵怎么还没来呢?到底打没打赢?怎么一点动静都听不见?好黑啊,多长时间了,有,有一天了吧? 蜷缩着身子,手脚都不能展开,扭着躺在冰凉的土里,眼前一片漆黑,丁点光亮不见,就跟被扣在棺材里一样,处在这种环境中,人难免胡思乱想,觉得时间过的特别漫长。 其实,从躺进这个地方开始算,不过将将过了三个时辰罢了。 “怎么觉得好久了!”白珍喃语,呼吸有些急促。 如今,她躺这地儿,是在草料堆里,一处马食糟子的下头。自胡仕走了之后,她避着人在草料堆最头靠墙的地方,挖了个大坑…… 约莫有一人长,并不算深,刚刚好能勉强容下她,在草料堆最里头,上面盖个马食糟子——都躲到这种程度了,谁还能找到她? 真找到她就认了,命该如此,强求不得! 论保命,经历过无数风波惊险的白珍,确实特别有心得,在条件如此有限的情况下,主意真让她想绝了,不过,多少有点高估她自个儿的承受能力,这神似被钉黑棺材里的藏身处,躺的时间一久,她精神有点受不了了! 嘴唇微动,无声的喃喃着,白珍双眼有些失神,脸皮不自主的微微抽搐。 强行压住推开棺材,不是,马食糟子冲出去的欲..望,她死死掐着手臂上的伤口,用疼痛来保持理智。 突然,外头似乎很近的地步,‘踏踏踏踏’的声响传来,白珍猛然一惊,深深闭住气,紧紧咬着唇,声音越来越近,随后消失……微微有些磨蹭响动,上头的马食糟子消失,刺眼的亮光照射进来,眼睛刺痛,酸涩的想流泪,她连忙伸出捂脸。 不知什么情况,她心脏都快骤停了。 “白珍,我来接你了。”就在这时,耳边,熟悉的声音传来。 顾不得疼痛,白珍猛然移开手,放眼望去,就见坑边上,姚千枝正含笑立在那儿,对她伸出手。 “来了呀!”白珍低喃,缓慢的坐直身体,仰头看着她。 在战马营里煎熬这么长时间,缺衣少药,责罚不断,她身上血污、马粪、黄土、伤口溃烂的恶臭……几乎完全没有人样,然而,就算如此,她依然从从容容抬臂,握住了姚千枝伸过来的手。 “总兵大人……”顺势站起来,她看着姚千枝,突然扯出抹笑,“属下,幸不辱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