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理来还要打人怎么着?”招娣捂着脸惊呼,拽着郭小宝往后退,嘴里还嚷嚷,“不好了,有人疯了!打小孩儿,打小孩儿了,救命啊!” 童音里,女童声是最尖锐的,她这一喊动静确实不小,里里外外都听见了,楼内一众借书士子纷纷掩面避让,心里觉得特别丢人。 就算想挑衅,好歹找个体面人,别让两孩子给全胜了呀! “学堂重地,谁要打人?”招娣拽着郭小宝,两人刚退到门边,就撞上个柔软身体,耳边清脆女声响起,招娣赶紧仰头,“王大人!”甜美带着酒窝的脸颊映入眼帘,她惊喜的喊。 “你是……留柱他妹妹?这怎么回事?闹什么呢?”王花儿身穿轻甲,倒提着刀,蹙眉问。 她身边,留柱儿气喘须须的跟着,小心把妹妹拽到身边。 原来,是他见事情不对,往前禀告了王花儿。 “王大人,是这么回事!这男人不讲道理,平白无顾的污辱姚总兵,我们跟他讲理,他讲不过我们,还想打人……”招娣被哥哥拽着,依然不肯罢休,一双眼睛恨恨盯着青衫男子,她口中不停,将事情讲述一遍。 对逃荒而来招娣来言,姚总兵就是天神,救了她和哥哥性命,给了她们活路,让她们吃饱穿暖。崇明学堂则是她梦里都不敢梦到的美景。明亮、干净、欢声笑语……同窗们彬彬有礼,先生们宽容和善…… 第一次摸到纸笔的时候,招娣连哭都不敢哭,就怕污了书本。 那么薄,那么白,是比雪还要轻,还要漂亮的东西。 那是她和她哥哥未来立足,活命的根本。 逃过荒,死了爹娘,好几次差点让人炖在锅里吃肉,招娣太明白这一切是多么的难得,她感激姚大人,她爱崇明学堂,如果有谁想毁掉这两样,她保证,她能跟这人拼命。 事实上,如果这青衫男子不是在小楼里挑衅,当着这许多人面前。但凡换个背人地方,招娣都敢拿刀捅了他! 不好在人前这般,会毁了学堂的名声,让姚大人蒙羞,心里狠狠念着哥哥无数次教导过的话,招娣压下眼底恨意,脸上露出个委屈欲哭的表情。 “大人,他要打我,我好怕!”哭唧唧的,她拉住王花儿的手,指着青衫男子告状。 “我,我没有!”青衫男子百口莫辩。他方才被怼的狠,面色太狰狞,往先冲那两步太急,确实很像要打人。 他是背向众人的,楼内并无人看的真切,招娣个小小女童这么一哭,还哭的那么惨,众人自然偏向她。 大老爷们欺负孩子,不管因为什么,都令人不耻。 “这位兄台着实过份,若觉朝廷不公,姚大人行政不法,便自去衙门静座辩白,欺负人家孩子算什么?” “说甚女子学业有污斯文,他这样难道就露脸?” “空谈误国,酸儒,酸儒!” “……” 纷纷杂杂,楼内众学子均都摆手掩鼻,好像生怕旁人,将他们跟青衫男人这般打小孩的人混成一谈般。 “这位大叔……咳咳,学子,我是个粗人,是不大懂的你所言的牝鸡司不司晨的,我就知道做人得讲良心,你脚下站的这片土地,你手里拿的书本,你用的笔墨,一日三餐的热茶,均都是我们姚大人所供,你用着我们姚大人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骂我们姚大人,不合适吧?”王花儿安抚的拍了拍招娣的肩,笑的看青衫男子,挺温和好说话的模样。 “我辈读书人,关心国事乃是正理,你个小女子懂什么?姚女倒行逆施,不顾圣人言,天下人皆可骂之!”青衫男子瞪眼高声,撕心裂肺的。 “哦,你辈读书人——把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解释的这么文雅啊!”王花儿合掌赞叹一声,一脸长见识的表情,怼的青衫男子脸色瞬间惨白,额上青筋爆出,“这位……读书人是吧,脾气怎么这么不好呢?有意见跟小孩儿撒什么?关心国事跟我们大人提啊?姚总兵远在棉南城你见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