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被上官责罚,姚某亦万死不辞,然,有困难,真是有困难……”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姚千枝满面苦涩,一副万分为难,心有余力不足的愧疚模样…… “困难?哪里困难?”三个府台齐齐问。 “没银子啊!”姚千枝两手一摊,开始哭穷,“各位大人不是武将,不晓得养兵的苦楚,按理似我这旺城提督之职,手下有个万把人就足够,然而云都尉剿灭段义乱匪,朝廷爱民如子,不忍流民四散,全推我这里……” “前段日子,加庸关姜将军平乱婆娜弯海盗,万把人又归了我,下官实在是难啊!”她哭诉,“旺城不过区区十万人城,下官手里五万兵,税收能有多少,养活不起啦!只能令他们半兵半农,如今说是精兵,日日训练,其实都在田地开荒,就是农夫!” “您们说出兵剿匪……这不是三,五日能解决的问题,泽州地域辽阔,堪比充州境,那般地介儿剿万余流匪,一年半载都未必够……这些精兵吃用什么?下官上哪儿准备那些粮草银钱?” “数万人的吃喝,不是一般二般的花销,就这么老实驻扎着我快都养活不起了,着实是,朝廷不给俸禄啊!” “下官能领着的不过两千兵丁的军饷,就这还不给齐了!”姚千枝长嘘短叹,锤足顿胸。 看她见做态,一行三位府台,谁都不说话了,面面相觑。 朝廷如今什么情况?但凡在官场上混的谁不知道?军晌什么的,连加庸关那等要紧地方都不足了,别说他们这样的了。 都知道养兵不易,谁都不想接这茬儿。 “姚提督年少有为,自是不凡,我等自愧不如……”所以你克服克服,班正坤干巴巴的笑。 姚千枝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们,虽未回答,但那脸上表情,分明写着:‘你们这群无耻的大人,这种哄鬼话都说的出来,要脸不要!!’ 班正坤和左明境同时抬头望天——他们都没钱了,还要什么脸? 姚千枝:…… 到底是景朗年轻面子矮,城府浅,被姚千枝个小姑娘这么一鄙视,就有点受不了,“那姚提督是何意?难不成想让我们几城为你提供后勤粮饷……这真是……”痴心妄想,不可能的事儿!!我们要是有粮饷,早就自己养兵了,还用得着来求你? “不过,城外流匪手中银钱,剿灭后姚提督可自行取用。”他高声,一副‘便宜你了’的表情。 充分表示了‘文对武,男对女’的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高高在上的智商鄙视。 景朗那副死样子,姚千枝都懒的搭理他,转头看着余下两位,挑了挑眉。 班正坤和左明境装不下去了。 他们来是想解决问题,不是打太极推来推去的,眼见姚千枝不好哄,油盐不进,只得苦笑一声,“不知姚提督意下如何?”你有什么条件,提吧! “呵呵,旁个不说……”姚千枝似乎‘害羞’,含蓄笑笑,“我听闻这些年,几位大人府库里余下不少兵刃盔甲,堆在库里不是可惜,到不如物尽其用,亦都是为百姓们效力……” “旺城乃商城,下官养活这许多人不易,几位大人是否能通行商贸,商人多了,下官亦能多收点税……” “还有,剿匪不是短时间能办的了的,一年半载都可能,下官的人总不能睡到野地里去,就要劳烦诸位大人在城中空出地方来,让下官的人马驻扎进去……”姚千枝说到这儿,三位府台几乎同时拍案而起,“你要驻军!!” 眼睛瞪的滚圆,他们满脸惊诧,一瞬间汗都下来了。 前两项便算了,无非舍财舍路子,但驻军进城……这是什么意思?姓姚的想干什么?? 按大晋律例,各府驻军无旨不得出州府,像几位泽州府台来求充州武将……这根本不合条例,不过律法不外人情,尤其是北方这么乱,朝廷掌控不足,到没人在意。 但驻军进城……这是个大问题啊! 说句难听的,姚千枝个土匪出身,眼见脾气不算好,谁知道她是忠是奸?兵丁进城后要干什么? 万一想不开造个反,谋个乱,像段义杀泽州城府台似的,把他们剁成肉酱,他们找谁评理去? 阎罗王吗? 几个人连连摇头,“盔甲兵刃好说,左右放着吃灰,到不如送与姚提督物尽其用,商贸行事亦是能谈……但进城驻军……” 不是同一州的,他们连姜企的军都不大敢往城里放,兵痞子是什么模样?打量谁不知道吗?尤其姚千枝手下大部分都是土匪,完全可以想象他们进城后…… 地皮刮三层就不说了,烧杀抢掠不至于,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