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什么胡人反贼,在没有怕的。” “姚大人多厉害啊,耍得起一百多斤的大刀,茶馆里说书的先生都说了,人家是天神下凡,不是俗人呢!!” “我知道,我知道,泽州那个特别厉害的匪首,叫啥段义的,就是让姚大人给砍头的,说切成好几段了呢!!”李剩赶紧说,复又疑惑,“说起来咱们旺城壮丁就那些啊,姚大人哪里招来这许多兵?难道是抓壮丁了?我咋没听说呢?” “不是,那些人都是泽州流窜的反贼,让咱们姚大人派兵抓了。”全哥道:“泽州那边不乱了那些日子吗?朝廷派的兵把匪首给打了,剩下不少跑到各地的,咱姚大人心善,关心老百姓,就派了大兵们帮着平乱,我前儿还看见回城的兵队,捆了好些人呢。” “哟,我昨儿给你弟妹过生日,在厨房里忙……咳咳咳,都不知道呢。”李剩尴尬的咳嗽。 全哥没戳破,就‘嘿嘿’笑着看他。 两人蹲树下,边吃边聊,没一会儿几个馒头下肚,码头管事高喊,“开工啦!!”便急匆匆站起身,几步奔到码头,扛起大包货物。 忙忙碌碌干了一会儿,李剩站定喘了口气,就见码头边儿有道姜黄色身影一晃而过,连忙喊住她,“五娘,昨儿你姐过生日,你咋没来呢?家里剩下了好些大菜,你晚上带着老娘和小弟过来吧!!” 那被唤做‘五娘’的姑娘就回头,脸上露出个勉强的笑,“姐夫,我娘昨晚受了风,身子不大舒坦,正家里歪着呢,不好起身。你跟我姐说说,我们就不去了。” “啊!?有这事儿?老娘咋样啦?请了大夫没有?严不严重啊?”李剩连忙追问。 “没,没啥,就是让歇着。”郭五娘强撑笑脸。 “哎呀,这大岁数了,咋不小心点还念凉呢。那啥,我跟你姐晚上去看看。”李剩没看出小姨子脸色不对,憨厚的道。 “不,不用了,姐夫,你们怪忙的,就别过来了!!”郭五娘连声推辞,没等李剩回答,转身就跑了。 “这孩子,咋急燥燥的,话都没说清。”李剩看着她背影,连追两步没追上,就啧啧两声,正好身后管事喊他干活,就没多想,返身扛包去了。 郭五娘脚下生风,一路奔出了旺城往西去,急走了五,六里地,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她大口喘着气,额上细细密密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呼,呼,呼呼~~”拖着酸疼的腿,她拐过弯儿,迎面便是波澜壮阔的大海,金黄的细沙,辅满碎石子的海滩,扑鼻而来的,是大海特有的咸腥味儿。 ‘哗,哗~~’洁白的浪花拍海着海岸,扬起一片片水波,郭五娘脚步不停,转弯至海滩边山坡,那里有一处约莫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庄。 名为小渔村。 故名思意,就是打鱼过活的人家。 神色匆匆,她直跑到村子最里头才算住了脚。 抹了把额角热汗,她抬头望着眼前破烂,四面漏风的茅草屋,耳听里头老娘‘咳咳’压抑不住,从喉缝儿里泄出的咳嗽声,心里头直发紧。 狠狠抽了抽鼻子,“娘,我回来哩。”她强打精神喊了一声,迈步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们家小云多关心国家大事,可惜屁用没有。 第五十章 “五姐, 货送到啦。”屋里,听见喊声, 郭小宝穿着件女娃娃的旧衣, 露着半截肚子, 光着脚丫跑出来,“掌柜的给了多少大钱儿?行脚大夫上午来催帐啦!!” “催帐啦?咋说的, 娘的药抓了没?”郭五娘脚根都没站稳, 就急慌慌问。 “咱上回的药钱都没给, 人家咋会在给娘抓药哩。”郭小宝摇头, 稚嫩的小脸儿挂着明显的担忧,“五姐, 你去看看吧,上午你走了之后, 娘就躺下了, 中午都没起。” “那你俩吃饭了吗?”郭五娘快步进屋,脸绷的紧紧的问。 “我烧了粥, 烤了两个地瓜,没熟, 娘没吃进去。”郭小宝低着头,一脸心虚内疚的样子。 仿佛生怕姐姐骂她。 郭小宝才六岁, 打小儿身体不好,个头身子跟四,五岁娃娃似的,郭五娘哪会怪他?手脚麻利进了厨房, 烧开水捏了几个窝窝头蒸上,她看着已经见底的米缸和空空如也的酱菜芸子,眉头拧的铁疙瘩一样。 撸起袖子收拾完厨房,她抹着汗进了屋里,就见炕上,郭老娘盖着半辅旧被缩在炕头,身形削瘦,脸色腊黄,眼底泛着一股死气。 睡梦中,偶尔还‘咔咔’的咳嗽,拉着沙哑的长音儿。 不愿意打扰老娘休息,郭五娘就轻手轻脚的关了门。 做为小渔村最贫穷的一户,郭家能下海打鱼的男爷们儿——郭五娘亲爹六年前就过逝了,家里一直靠守寡的郭老娘支撑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