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皇子妃,见过福乐郡主,”穿着银色盔甲的石晋带着禁卫军出现在假山另一边,他仿若没有看到那些意图靠近班婳的太监与宫女,不卑不亢地对谢宛谕行了一个礼,“微臣听到此处传来喧哗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谢宛谕沉下脸,不是已经让人把这边拦住了,禁卫军为什么会过来 ? “皇妃,我等奉了陛下之命,在宫内巡逻,”石晋语气平静,“皇妃若是有什么事,只需要叫一声禁卫军就好。” 谢宛谕心头有些发寒,陛下竟然防备儿女到了这个地步,甚至连后宫地界都开始让禁卫军巡逻了。这究竟是在防歹徒刺客,还是防备他们这些住在宫中的人? 她偏头看了眼班婳,只恨今天不能收拾这个女人了。 班婳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谢宛谕,把自己藏在袖中的手伸了出来,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谢宛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脸色阴沉得可怕。 “二皇子妃,我等告辞。”石晋行了一个礼,转头便离去。 等禁卫军离开以后,谢宛谕气得砸了桌上的茶杯,转头见有太监凑上来说话,她深吸一口气,“殿下今日去哪儿了?” “回皇妃,二殿下今日在宫里。” 谢宛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今日竟没有想着法出宫,也是难得。” 小太监不敢说话,行了一个礼,退到了一边。 想到蒋洛,谢宛谕心里更气,蒋洛也是扶不起的阿斗,烂泥上不了墙。都已经开始监国,竟还有精力去沉迷美色,什么香的臭的都要去沾一沾,尝一尝。他若是真的登基为帝,这后宫不知有多少女人要被他糟蹋。 想到班婳给她气受,自己嫁的男人也不是好东西,谢宛谕恨不得拿起一根棍子揍蒋洛一顿,然而她也只是想一想,因为她是二皇子妃,与蒋洛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荣耀她便跟着享受荣华富贵,他若是落败,她也要跟着过苦日子。 班婳直接到了皇后宫外,皇后的精气神看起来不太好,所以班婳与她说了一会儿话以后,就起身告辞去见陛下。皇后也没有挽留她,只是在她起身后,欲言又止。 “娘娘?”班婳不解地看着皇后。 “容君珀的事情,你且放宽心,”皇后叹了一口气,“陛下近来心情不太好,等他想通了,事情就好办了。” 班婳闻言一笑:“娘娘,此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这孩子……”皇后见班婳笑得一脸灿烂,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她不想跟这个孩子起什么嫌隙,陛下最近做事确实越发荒唐,可是现在他连她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且去吧,”皇后摇头,“陛下近来脾气不好,你回话的时候多注意些。” “是。”班婳行礼后退下。 “娘娘,”皇后身边的女官走到皇后身边,小声道,“下面人传来消息,二皇子妃方才在半路上把福乐郡主拦下了,两人似乎闹得有些不愉快。” 二皇子妃还是太年轻,这宫里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她大摇大摆把人拦下来,就该想到消息会有传到娘娘耳中的一天。 “一个个都不省心,”皇后疲倦地闭上眼,“随他们去吧,只要不要闹得太过,本宫也不想管了。” “娘娘,您近来太辛苦了,”女官上前轻轻捏着皇后的肩膀,“您还是好好休息几日吧。” “如今这后宫里乌烟瘴气,流言不断,本宫如何能够安心休息,”皇后焦虑的单手托着下巴,“皇上前几日才杖责了姚培吉与容瑕,今天又下旨意去训斥了几位尚书,这不是逼着朝臣离心吗?” “娘娘您不要多想,这几位大人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定不会因为陛下这些举动而心生不满的。” “就是因为这些大臣们都忠心,陛下才更不该这么做。”皇后叹息,恍惚间又想到了陛下刚中风的那天夜晚,他迷迷糊糊间口唤老静亭公与容瑕父亲名讳时的惊恐。 他们夫妻二人成亲这么多年,恐怕她也不够完全的了解陛下。 大月宫里,云庆帝正在暴怒之下打翻了药碗,药汁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