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班恒半信半疑道,“姐,你千万不要为了我们,委屈你自己。” “傻不傻你,”班婳笑着敲了班恒的额头,“我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么?” 班恒抱着头没说话,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你跟容瑕并没有多少感情。”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当初我跟沈钰定亲时,与他又有多少感情?”班婳十分洒脱,“而且每天对着容瑕那张脸,我能多吃几碗饭,挺好的。” “那……你高兴就好,”班恒想了想,“我觉得石相爷家的石晋长得也挺好看,你不是向来喜欢他那种长相?” “看男人,不能光看他怎么样,还要看他的家人与你能不能相处,”班婳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还是看得很清楚,“石晋太沉闷了,不太适合我。而且他那个妹妹,看我的眼神一直不太友好,我才不要嫁到这种人家受小姑子的气。” “那倒是,那位石姑娘一看就比你聪明……” 班婳白了他一眼。 “不,一看就比你有心机,”班恒立马改口,“不过我觉得容瑕并不比石晋幽默到哪儿去。” “男人看男人,跟女人看男人是不同的,”班婳一脸高深莫测,“我可以肯定,容瑕比石晋有情趣多了。” 班恒啧了一声,随后嬉皮笑脸道:“我才十五岁,不懂男人是正常的,我只需要懂女人就好。” “那就更难了,”班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班恒,“女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一本书,即使是世间最聪明的男人,也不可能把这本书全部读懂。” “这话说得……好像我们男人很好懂似的,”班恒作为男人的至尊之魂爆发了,“那世间有几个女人能读懂男人?” 班婳伸手提起他的袖子:“走吧,我们家的小男人,该用午饭了。” 圆饭桌上,班婳吃着味道鲜美的蘑菇,开口就想说,祖母最喜欢这种野味,不如去给祖母送些过去。话还没有出口,她恍然想起,祖母已经不在了。 她眨了眨眼,埋头吃了一大口饭,喉咙哽得差点咽不下任何东西。 “知道你喜欢这个,底下庄子的人,今天一早就送了一筐来,”阴氏夹了一筷子香菇在她碗里,“你近来清减了不少,身体不好怎么行?” “谢谢母亲。”班婳吃了一口饭,抬头对阴氏灿烂一笑。 “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阴氏温柔地看着她,“你把自己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班婳默默地点头,看起来十分地乖巧。 吃完饭,班婳骑上马出了府,来到了离家不远的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府大门处挂着白绫与白纸糊的灯笼,上面大大的奠字,刺痛了班婳的眼睛。她知道,待孝期过去,大长公主府的东西会被抬到他们家,而这栋宅子即将被封存起来。 守在大门口处的护卫见班婳站在大门口,既不进门,也不离开,都不知道这位郡主在想什么,也不敢上前询问,只好朝她行了一个礼后,继续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 班婳才上石阶,推开公主府大门,里面的花草白色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有留在府里打扫的仆人,但是她却感到了冷清的味道,那种冷清能够穿透人的骨子,冷透心底。 一路直接走到了正堂,班婳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丫鬟与护卫,小声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郡主……”如意有些不放心地看着班婳,担心她看了大长公主殿下住过的屋子触景生情。 班婳没有理她,径直走了进去。 春寒料峭,丝丝凉风吹在飘扬的白纸灯笼上,发出唰唰地声响。班婳站在门口苦笑,若是以往,只要她站在这里,祖母必定会亲热的叫着她婳婳,然后让下人拿吃的喝的,仿佛她在侯府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似的。 推门的时候,门发出吱呀一声,屋子里有些阴暗,她进门好一会儿才适应屋子里的光线。 屋子里所有东西都纤尘不染,但是班婳就是觉得,祖母常常坐的椅子看起来有些暗淡,就连上面的漆料看起来也失去了光泽。她走到这个椅子上坐了坐,却感受不到半分祖母的温暖,只剩下空荡荡的凉意。 犹记得年幼时,祖父与祖母最爱坐在这个屋子里逗她玩耍,祖父还会爬在地上,让她在他身上骑大马,说她是大业最厉害的女将军。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祖父身上有旧疾,任由他老人家背着自己,在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