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其他那些学员也跟着站出来,说要有难同当。 “好啊,你们倒是讲义气。”师父气得浑身发抖,瞪着他们说,“真以为法不责众吗?今天我必须好好教你们,活在世上,应该怎么做人!” “这条过了,今天收工吧。”伴随着孟衡的喊声,场上演员从角色抽离。 处罚的戏份在话剧院里,平常用来上课的教室内。 按照剧本里的说法,师父意思是‘我平常在这里教你们演戏,今天也要在此地教你们做人’。 这幕戏是整个少年时代的精华,算是前半部分的小高潮,需要演员情绪极大爆发。为了让大家调整状态,即使时间还早,孟衡仍旧决定提前收工。 “好累,真是辛苦我了。”祁唯羿松弛下来,坐在孟衡旁边的位置上,扬起脖子问,“孟导,你师父以前真做过这种事?感觉有点傻啊。” 祁唯羿能理解小驹为朋友出谋划策的初衷,能理解几个孩子的为了帮助朋友,去有钱人那边卖艺的动机,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陪着一起挨打。 打王飞不就够了吗! “嗯,我听他提起过。”孟衡仔细回忆,又说,“可是具体细节我记不清了,等会问问他吧。” 孟衡研究的再仔细,也比不上原著。 席君偶尔会来片场。 他年纪大了,往往天还没黑,就回到房间里休息。 后来在普思声嘶力竭的哭诉中,孟衡艰难的给祁唯羿腾了个标准间,里面有两张床。平常他一个人住在房间里,偶尔席君会借住一晚上。 老年人睡得早,气息也轻,对祁唯羿睡眠影响意外的小。 祁唯羿回去时,席君还没有睡觉,坐在窗户边悠悠的喝茶。 “小后生,我今天又来打扰了。”席君对晚辈特别迁就,也不嫌弃祁唯羿麻烦的毛病,跟他同住还挺快乐。 “刚好,我有事情要问你。”祁唯羿把剧本扔在床上,径直拐进了浴室,“等我先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这个词用的真神奇,仿佛他俩要促膝长谈,彻夜探讨什么伟大的话题。 祁唯羿冲澡速度很快,短短五分钟就换了衣服走出来,盘着腿坐在自己床上,隔着过道表情严肃的看向席君。 “按照我以前的推断,这部戏里的事情,都是你经历过的吧?”祁唯羿身体捧起剧本,指着今天自己演的那段,“这里也是?” “对啊。老头子年纪大,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可这段记得最清楚。”席君接过剧本,感慨的说,“要是没有我师父那顿打,我不可能有之后的成就。” “为什么啊?很必要啊。”祁唯羿向来受不得欺负,从小到大也没有被打过,并不理解这种棍棒教育的必要性。 “明明是别人的父亲生病,你也算是好心。”他朝后翻了两页,评价道,“你师父也有问题,居然打你打得最重。” 虽然演戏的时候,不可能真的打那么狠,但是演员样子还是要做的,难免得挨两下。 想到自己要挨一顿打,某位三岁的小朋友必须要弄清楚原因。 套用一句幼稚但是很有道理的话:我爸都没有打过我,凭什么他拍戏要挨打! “你从表象理解,这件事确实是由王飞的角色而起,他是直接受益者,扛下所有的过错很正常。”席君指着剧本上的对话,给祁唯羿解释道,“但是,想到给有钱人卖艺的人,是我。” 祁唯羿瞧瞧他指的台词。 小驹说,“师傅说帮忙,肯定是去借钱。他借了还要还,咱们剧院肯定还不起那么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