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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误以为是出了什么新书,买回家一看才知道原来就是《西厢记》。”

    李归尘看着她说的眉飞色舞,说了压在心里很久的话:“你不让我看你写的倒也罢了,可这情情爱爱的还好,别的不该说的切莫胡言。你可知锦衣卫南镇抚司一直留意着坊间杂书,若是让他们捕风捉影可就麻烦了。”

    蒲风一时愣住了,良久才打马虎眼道:“哪敢写那些针砭时弊的。”

    这一下便又陷入了沉默。

    她痴痴地看着李归尘,不知道他闭着眼睛是不是睡着了。还是说,他知道了自己骗他,故而不想再说话了?

    过了良久,她确信李归尘的确是睡着了。

    她往外蹭了蹭身子,握住了李归尘伸在外边的手,这才也甜甜地睡了过去。

    既然他说那些话本惹祸,那她便不写了,蒲风想着等伤一好了就去找印刻房的老板辞了差事。

    这不算完,还要领着李归尘去裁几身衣服,顺便在一品楼吃一顿好的。

    烤鸭烧鸡,炒肝爆肚,丸子汤,炸酥肉,芙蓉糕……呼……呼……

    作者有话要说:

    哇,我这样算深夜放毒吗~ 标题党

    下一案?血书案

    此书流传为,黄泉九幽阴差记,案案索命不由人。

    你永远也想不到下一具尸体会是怎样的死状。

    第39章 僧皮(修) [vip]

    ·楔子

    妙空, 玄宁寺之僧也。原晋之世家子, 避兵役剃度出家, 后寺中众僧散, 游至金陵, 暂歇一古寺。夜闻梆声远,梦醒, 见一女自门入, 年约十七八, 身姿窈窕, 颇富风韵。僧年少,见此心无定, 持串珠屡念佛号,窃欲与之欢好。

    此女忽泣曰:“师父莫怪, 妾不忍夫家责打, 逃娘家至此, 夜暂求一瓦遮身矣。”

    妙空喜曰:“既如此, 不知娘子伤疾如何, 出家人可为娘子医也。”

    女迟疑,妙空引女子上床,遂勒其颈脱衣隐烛。僧抚女腹,屡至脐下, 问曰:“可是此下痛矣。”女大惊, 欲呼其孟浪,僧以口覆, 强行其术。僧念佛号笑曰:“娘子莫怕,此乃通汝经络耶。”

    女挣扎不得,咬其颈,牙入见血,险杀之。僧怒,咬去女舌,女泣血赤身投地乞命。僧骂曰:“无怪乎夫家责打。”遂抽打至鳞伤,观女血皆溢绝,埋于寺内佛像后。

    明日,僧即去。

    十年往矣,苏浙冬降暴雪,天落一惊雷,时人甚异之。其后见金陵一残庙顶破生青烟,佛像倒,后露一白骨,上罩僧人皮。

    后有得医返魂之人与余笑谈,称狱有剥皮者,其状甚烈,余疑之为此僧也。

    ——《业镜台》卷二之四《僧皮》?南楼客/著………………

    年宵尽了,城中的商户皆重捡起营生来。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未免显得有些清冷。

    蒲风将养了半月余,这才能勉强赶路远些。她刚自吏部衙门出来,扭头绕过棋盘门又要去一趟大理寺和张渊交接些事宜,全弄完了才算将升调大理寺评事的一摊子事办得七七八八。

    李归尘不便跟着她去吏部,便坐在张渊那等她。

    虽是李归尘将她叮嘱得耳朵眼儿里生茧子,可这一通下来仍是绕得蒲风晕头转向。

    她刚踏进了张渊的书房门,便听到张大人朗声笑道:“蒲评事近来可是闷白了?日后穿上官服可不是看着更芝兰玉树,倒显得我和归尘兄皆是俗物了。”

    李归尘撩着盖碗摇头笑着,继而望着蒲风道:“吏部那边的事可都结了?”

    蒲风点点头:“说是再去拜访大理寺卿顾衍大人,就等着分配差务了。”

    张渊彻底将笔撩了,翻着桌案上的一叠叠卷宗,沉吟道:“这评事的位子自我入职大理寺来便是一直缺着一个,你初到任,想来顾大人也不会分太多公事给你,毕竟你非科举出身,对这公文一类未必熟识。对了,你可知道评事的职责为何?少不得顾大人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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