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更衬得她雪肌如玉。 此刻那双眸子正望着他,就像曾经很多次那样。他记得那双眼睛里的所有情绪,愤怒,欢愉,以及欲望。此刻那黑瞿石般的眼睛因为惊惧大大睁着,满是无措。 没有想念,没有惊喜,他趁少女移开视线之前飞快地确认了。他的心沉了下去。 章祈嘉掌心发冷,傅桉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她僵硬地移开视线,直直站在门口。 “不进来吗?”他冷冷道,就这样看着章祈嘉,似乎在嘲笑她的窘境,带着一丝讥诮。 门在身后自动锁上了,章祈嘉听到了剑落下的声音。她僵直地站在原地,下意识地咬着嘴唇。傅桉冷哼了一声,朝她走过来。脚步声很轻,却如重击,坠在她的心里。章祈嘉双耳嗡嗡作响,神经紧绷地几乎希望就地晕厥。 傅桉靠近她,她身上还带着雨天的水汽,估计是下车时沾上的,氤氲在她身侧。他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章祈嘉心跳地很快,是猎物被捕杀前下意识地肾上腺素分泌,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傅桉,从他身侧逃也似的快步走了进去。 她往客厅里面走,甚至不想承认那个人和她共处一室的现实。 “章祈嘉。” 他在叫她,声音冷冽。 章祈嘉没有停住,那个声音又响起,这次显然带着一丝怒气。 “我在叫你。” 她被迫站住,却没有立刻回头。她方才集聚的勇气此刻消散了个干净。她感觉自己身体空荡荡的,站在原地,连呼吸都需要刻意。 她感觉傅桉的靠近,他走近了,站在她身后,胸膛几乎贴着她的背脊。 “转头看我,章祈嘉。” 熟悉的命令口吻,几乎立刻就能使人怒火中烧。 她咬紧牙齿,并不动作,傅桉伸手去拉她,被她用力拍开。 “你还想干什么,傅桉?” 傅桉后退了一步,他的手背浮起一片红,他轻声嘶了一声,也没有继续动作。只是看着章祈嘉,那双深褐色眼睛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他微微扯动嘴角,这个动作他做来轻车熟路,带有一种高傲的轻蔑。曾经有许多人对章祈嘉说傅桉很迷人,尤其是他看不起别人的时候。就像一只盯上羚羊的猎豹,连猎杀都很优雅,慵懒地潜伏,而后一击必杀。 “怎么?连看我都不敢了,嘉嘉?”他细细咀嚼着最后两个字,仿佛茹毛饮血的兽,将骨肉细致地研磨。 章祈嘉转身,她直视那双眼睛。傅桉的眼窝很深,有欧洲人的轮廓,这让他更显英俊的同时,也天然地更具攻击性。她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仿佛羚羊在崖边,面对死亡前最后的反击。 她听到自己同样冰冷的声音,“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甚至没有后退,她走上前,几乎要贴到傅桉身上,“毕竟,我可不是那个胆小鬼。” 她勾起嘴角,挑衅地看着对手。她感觉自己扳回一城,又仿佛九死一生,她紧张地手心微微出汗。 “呵!”傅桉式的冷笑,他的怒火几乎不加抑制,这把他琥珀般的眼眸烧得鲜亮。“你不是胆小鬼。”他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地吐出来,仿佛在重复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死死盯着章祈嘉,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胆小鬼,那么是谁只会临阵脱逃,不想承担责任,永远要别人替你收拾烂摊子?嗯?” 章祈嘉几乎感觉被刺穿,如果X光射线具有实感,那么此刻她的痛苦犹如经受了数百万次胸透。她的喉咙有些紧,心里叫嚣着反驳的语句,纷纷涌了上来,翻滚着的情绪几乎要堵塞她的呼吸。 她不肯认输,痛苦让她愤怒,无能无助更甚。她几乎是吼叫着,“你难道就不是吗?你和我谈承担责任,不会觉得太可笑了吗,傅桉?”? 没有停顿,她感到怒火在翻滚,正从唯一的宣泄口倾巢而出。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责任,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她的怒火在无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