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阳台前看那些盆栽,花开的很漂亮。国外的街道和国内的街道不太一样,窗外的建筑是深棕色的,楼下的电话亭里,一对恋人正幸福地依偎着。 她看见他们,也突然笑了一下。她抬起手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真好,如果没有这一切,她现在应该还在为孩子的名字发愁吧。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吧。或者说,如果这个孩子正揣在程敏媛的肚子里,他会很幸福吧。 “没有。从来没有。” “我如果但凡把你当作妹妹我都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 唐佑的话像这春日景象里一把泛着寒气的匕首,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插在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她抬起胳膊,胳膊上的红痕还没有消干净。她又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撩开衣服。她的腰上,腿根上,都是青紫色的他的节奏。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的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她活生生掐死在床上。 可是她爱他,她怎么会发现破绽呢。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该去哪。她自知自己的处境已经是穷兵末路,她也恨,恨他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苏丽,恨他从来对她都只有一张名为唐佑的温文尔雅的假面孔。她恨不能一刀杀了他。 可讽刺的是,她的肚子里,她的心里,还有着那个男人来过的痕迹。 她感觉灵魂仿佛被割锯成了两半。这样的感觉太难受,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打开门,门口果然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她点点头,客客气气地说了一句。 “大哥,我出去没有别的事,我要去医院。”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也和她客客气气地点点头。 “唐总交代过,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出这个房门。但只有去医院,可以。我现在就送您过去。” 唐思盯着保镖,笑了一声。 “他早就想到了。” 保镖自然不知道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疯疯癫癫地在说什么,自己也是按指令办事。 车子行驶在整洁的大路上,她的思绪纷飞,脑袋里的事止不住地一桩桩一件件地往出蹦。 十二岁那年,她在学校被几个富家女欺负了,是他带着根铁棍替她出头,还被父亲罚跪了一晚上。 十七岁那年,她第一次谈恋爱。不知怎么的,在那个男生送她回家的那天晚上过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生。听别人都说是转学了,可她看着一旁的唐佑,好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十八岁成人礼那天,他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来给她庆生。她当时就吃了飞醋,对他爱搭不理的。过了没两天,那个女生就来哭着求她劝劝他,让他不要分手。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唐思想到这突然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人心是会变的,那也正常。 她记得的都是他的阳光,他对她的好。可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她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