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近乎癫狂,双目无神,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 “是你们医院,草菅人命!” “赵女士,您冷静一点。” 宋纾念走到中年妇女旁边,压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镇定。 哪知赵淑芬着了魔似的想要挣开把她束缚的手,人缩成一团,避开触碰。 “俺就不该来找你们,你们拿医院的工资,当然会帮医院说话,俺要把你们告到卫生局去,你们和那帮缺德的医生等着坐牢吧!” 她说完推开门,冲了出去。 宋纾念随手关掉了录音,看着桌面上被扭曲变形的水杯,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回过神,拨通一个电话。 “给我听下录音。” 陆辰安放下公文包,神情严肃。 宋纾念把手机递给他,调出拷贝在电脑里的相关资料。 陆辰安大致浏览了一下,面露古怪:“太普通了。” 根据医院提供的资料和赵淑芬之前的口述,即便是去卫生局起诉,也几乎没有胜诉的可能。 “她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虽然在最后有些异常,但是之前她的意识很清楚。” “这段话的前后逻辑转折太大,很明显她就是在说慌,并且我们手上还有录像,录音等对我方有利的证据,即使去打官司,我们也有足够赢的把握。” 陆辰安回到办公位上,瞥见女孩沉思的样子,“你在想什么?” “我就有一点想不通。” 宋纾念回想刚才妇人的表情,好像答案就在眼前,却又够不着。 在知道自己逻辑并不正确的时候,她的眼神回避, 瞳孔变大,声音加大,就像 小时候自己作业没有做好怕被宋女士骂的那种反应 “恐惧。” 宋纾念笑了下:“虽然我这样描述听起来可能有些幼稚,但是她的恐惧来源并不是心虚紧张或者是...慌乱,而是害怕,嗯...就像是我小时候没做作业就出去玩以后被我妈妈发现的那种恐惧。” “你读过心理学?”陆辰安有些意外。 “那倒没有,我就是感觉...” “作为一名法律工作人,法庭上可不讲感觉。”陆辰安签下名字,嘲讽道。 “但感觉一定程度上可以揭露表面看不见的东西不是吗?” “收起你的那一套。” 陆辰安用笔杆敲了敲桌子,“宋纾念,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在法务部工作的,你代表医院,要是这场官司打起来,赵淑芬就是原告,她这种并没有可靠依据的恐惧,就算是真的,您未免也管的太多了吧。” 宋纾念耸耸肩,丢下一句:“All? right.? 我妈妈从小就告诉我一件事,我一直不相信,不过今天,” “我信了。” 尽管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陆辰安还是竖起耳朵。 “不和傻子论长短。” 女孩故意说地又慢又响亮,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也不管身后的人气地脸色发青。 沈渊的车就停在地下出口,宋纾念怕让他就等太久,小跑过去开门。 “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副驾驶探出一个毛茸茸的灰色脑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朝她 “喵呜~~” 宋纾念开门,把五花肉从安全带底下解救出来,猫咪被解放以后,一个劲地往身上蹭,? “喵呜喵呜” 两条小短腿扒拉着宋纾念的衣服,生怕给它摔下来。 “坐好。” 人和猫咪双双一抖,规规矩矩地呆在副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