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这里,念念。” “不要弄疼自己。” 男人难得温柔的话语此刻犹如千万柄刀剑,刺进她的心窝。 两人就这样在卧室里僵持不下,直到宋纾念尝到唇齿间的血腥味。 才恍然明白过来咬的是什么,心内科第一把刀的手! “对,对不起...” “我去给你拿酒精。” “不用。” 沈渊抓住女孩的手腕,俯身向前。 念念乖巧地靠在自己的怀里,却好像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王强的案子你私了了?” “是。”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着沈渊,却发现男人依然清清冷冷,找不到多余的情绪。 真好啊。 这是不是就是不牵挂一个人的滋味,对方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也不必告知,真好啊。 宋纾念的眼泪流地越来越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她自暴自弃地埋在沈渊的胸口,任由眼泪和鼻涕弄脏他的衬衫。 “呜呜...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她的神情突然变得凶狠,拽住沈渊的领口,眼神锋利。 男人没动,任由小姑娘拉扯。 半晌,他无奈地叹气,倾身伸手抚平女孩的柳眉,“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能...知道什么啊...” 她哭地没了力气,只能依稀听见细小的抽噎,他的下巴搁在女孩的头顶,摩挲细细软软的发丝。 宋纾念没有拉开窗帘的习惯,厚重的布料遮挡天边火红色的夕阳,眼睛因为哭的红肿涩涩地疼,仿若这个混沌的世间,只有他们两人。 很多年以后宋纾念再回忆起这个傍晚,心中总带了点刺痛的遗憾,疼痛的记忆里印刻着柔软和不忍的执拗,如果当时的她再勇敢一点,那是不是又会不一样了。 “我知道你想让我知道的。” 低沉的男声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却不代表男人为自己被认为的错误妥协。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 “是。” 宋纾念抬起通红的眼,下一秒准备踹向男人的膝盖。 她的动作随着一个吻停下, 沈渊的唇落在她肿胀的眼皮上,柔软的,冰凉的, “你太美好了,念念。” 你只需要去面对美好的事物,所有不堪的肮脏的,被唾弃的埋藏在黑暗里的,都交给我。 没有人能把你拉下深渊,除了我。 “出来吃饭。” 不知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吻,还是别的什么, 她呆愣愣地跟在沈渊的身后,把碗筷放到餐厅,端正地坐在位置上,乖巧地不像话。 “好吃吗?” “嗯。” “够了吗?” “嗯。” 女孩捧着面碗,双目无神,一根根吸溜着碗里的面条,一副被夺了窍的模样。 “拿冰袋把眼睛敷了,早点休息。” “好。” 宋纾念拿着冰袋,慢吞吞地往房间挪,到门口,有些懊恼地回头,一双眼睛眨啊眨,闪着期待的光。 “晚安。” “晚安。” 女孩心满意足,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房门关上,沈渊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凌晨两点, 城西的废楼区。 陆辰安踢了踢脚边的麻袋, “醒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