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室内下午的气氛有些奇怪,两位律师之间全程无交流,一向笑嘻嘻的陆律师竟然也一脸阴郁,被低气压完全笼罩。 宋纾念是无所谓的,和这位同僚为数不多的几次交流都没能给她带来愉快的体验,她也自然不会去在意他的感受,只是, 女孩单手支着下巴,回想着几小时之前的“狗男女”,漾出玩味的酒窝。 她对陆辰安,或者说沈渊的过去,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啪。” 旁边的人合上文件,动静大地让人无法不去注意到他。 “垃圾。” 男人低低地吼出两个字。 他懊恼地挠了挠头,“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去不去?” “哈???” 宋纾念有些懵。 “实地调查。” 他把文件丢到桌上,开始穿外套。 宋纾念不傻,接过草草翻了两页,重重点头:“去。” 陆辰安开了单位里的商务车,等到宋纾念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车子已经开出了很长一段路。 刚刚陆辰安给她看的文件上的确是一起官司的基本信息,但是现在好像是上班时间,这样真的不算是, 徇私舞弊吗??? “陆辰安,你接私活?” 正在开车的男人不明显地僵了一下,转过头似笑非笑:“你的身上可没有东西绑着。” 言下之意,是私活又怎样,你还不是和我一起上了贼船。 宋纾念背过身做了个鬼脸,她倒不在乎贼船不贼船,即便陆辰安不来,她也一定是会来的。 因为这件案子,关于沈渊。 汽车在颠簸的山路上开得摇摇晃晃,阳光有些大,一片片打在玻璃板上,脖子以下的部位却被冷气吹的冰冷。 王强登记的只有老家的住址,等到宋纾念和陆辰安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是两层普通的农村砖瓦房,草率地用一些余下的装修料子圈起一个小院。 一楼的中间灯亮着,宋纾念紧紧衣服,抬手。 “叩...” “叩...” “叩...” 大门没有动静,但是里面的电视声音显然小了很多。 宋纾念和陆辰安对视一眼。 继续, “叩...” “叩...” “哎,我说你...” 她的手扑了空,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后是一个妇人的面庞:“你们是?” “我们是王先...” “是王强的朋友。” 他打断宋纾念。 “是我老公的朋友?” 陆辰安上前挡住宋纾念的脸,点头。 妇人探探头,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了,“进来吧。” 里面是一个装修简单的客厅,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电视柜。 “喝点水吧。” 妇人找出两个一次性纸杯,倒了水递给他们,站在一旁有些局促。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王哥这几天不方便回来,让我们给你送点钱来。” 陆辰安拿出一个纸袋,塞到妇人的手里。 妇人的眼睛有些红。 “你告诉我,阿强是不是真的犯什么事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