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点点头,带着曾学林进了病房。 李玉正靠在床头输液,她身体一直很好,虽然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这会儿也早已经缓了过来,除了气色还有些不好外,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两人寒暄了几句,曾学林才说了来意。 “这样突然造访确实不太合适,要不是因为正好在临市,又听您女儿说您进了医院,我是万万不敢就这样突兀的过来拜访的,还请您不要觉得唐突。” 李玉笑,“没事儿,我在报纸上也看过您的报道,知道您是个大忙人,您亲自来拜访我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觉得唐突呢。” 曾学林放下心来,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之前在电话里没能说清楚,不知道李太太您知不知道苏小姐的下落?是这样的,我已经找了苏小姐好一阵子了,实在是打听不到她的消息,这才冒昧的辗转知道了您的联系方式,您可千万不要生气。” 李玉想起来曾学林之前打电话说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先表示了自己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苏卿那丫头一向神出鬼没的,这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又疯跑到哪里野去了,不知道您找她干嘛?她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李玉是绝对不相信曾学林真是为了让苏卿指点才来找她的,可曾学林都亲自跑过来了,那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她也就只能想起这么一个了。 苏卿一定是惹了祸得罪了人家,才会让人马不停蹄的跑过来兴师问罪的。 曾学林忙摆手,“没有没有,苏小姐哪里会闯什么祸。” 见李玉两人还是一脸不信,曾学林才睁了睁眼睛,好奇的问道:“李太太没收到消息吗?苏小姐已经赢了九渊大会,现在已经从九渊大会回来了,竟然没有回家吗?” 李玉母女对视一眼,九渊大会?那是什么东西?什么叫赢了九渊大会? 曾学林算是得到消息最早的那一批。国家古玩协会并不是一个官方的协会,它不受国家和zf的监管,在文玩界却比任何官方的协会都要权威。普罗大众鲜有人知道九渊大会,作为会长的曾学林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二十年一次的盛会。 但是曾学林活了这么大的年纪,曾经听老一辈讲过无数有关九渊大会的传言和辉煌,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件像苏卿干的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古人都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人无完人,对于在鉴赏过无数奇珍异宝,见识过太多出自手艺人造物神奇般的精奇古珍的曾学林来说,更是如此。 古书画大家往往一生沉迷手中的纸笔,间或会有些在镌刻印章这样的小件有兴趣的大家,最让后人津津乐道的也往往是镌刻在上面的好字好画。而对于传世而出的那些众多雕刻,或是闻名在它的古意和象征价值,或是闻名于浑然天生一般流畅惊艳的技艺手法,亦或者有些采众家之长的,有些许瑕疵,却也被整体铸成后让人拍案称奇的效果赞成绝唱。 而苏卿这个人,就像是专程为了打破世人的这样认知而存在的。 “…苏小姐应下了十二个人的挑战书,这十二位各自在金石和书画类都有着不凡的造诣…当然,在我们这里,说的书画类多是指书画的仿古和临摹。” 隋玉嘟囔,“她是疯了吧,怎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什么事儿都敢答应啊,她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李玉脸上也尴尬,心中却幸灾乐祸,她就说是来找苏卿麻烦的吧。 “这死丫头就是爱爱胡闹,想必是闹出不小的笑话吧?也是我们这些长辈没有教好她啊,您是不知道,这丫头从小亲妈就去世了,被她爸爸娇惯着长大。她爸您应该也知道,就是之前那个名声不太好的苏显…唉,我倒是想多管管她,可您是不知道她这个人有多犟,多说一句就要跟你顶回来,我也是对她没办法啊…” 李玉一脸尴尬又苦楚的倾诉着,主题无非是苏卿这个人从小被惯坏了,没教养,不过也不关她的事,都是当爹当妈的没教好,苏卿闯祸可是跟她没半毛钱关系的。 曾学林越听越不像样子,脸上的殷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消失了,疑惑的目光扫着两人,觉得自己是不是估计错了什么? 隋玉熟练的帮腔,有些难掩兴奋的好奇,“说到这里,她到底干了什么啊,输了是吗?是不是得受什么惩罚啊?” 曾学林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苏小姐赢了。” 母女两人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曾学林回想起听友人转述时候的盛况,再看看这两个跟苏卿有关系的亲属,突然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了。”曾学林道:“苏小姐她一个人,赢了来自各个领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