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奶气的叫着的小柔软四肢一撇,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动作摔了个四仰八叉!犬吠声也呜呜咽咽的变了腔调。 苏卿的肩膀撞到了床脚处,原本正在疼的直抽冷气,见状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可那嘴角笑的弧度还没等咧开,她的眼角突然一热,眼圈不受控制的就红了。 苏卿是个很坚强的女人,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从小到大苏卿经历的挫折和磨难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再天资聪颖,没有付出比其他人多百倍千倍的努力,一个人也不可能在那样小的年龄就掌握了旁人穷其一生都没办法学会的庞杂而细碎的知识,更何况苏卿还是个女孩子,想要学那些手艺,在苏父的严苛管教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苏卿是个十分孝顺的人,她知道鬼手苏家就只剩下她最后一个人了,她不努力的学,父亲只有失望无奈的份儿,因此她从来没有喊过累。 即使在高烧到近四十度的时候,她依然能够做到不动如山的在大雨中扎马步,练体质,锻炼手法。 即使在配错了草药,晕染做旧古画的时候被毒性强悍的药汁把十指尽数腐蚀出水泡,她仍旧可以忍痛一声不吭的用随身的雕刀一个个挑烂接着配比。 即使在病危的苏父一声不吭的消失不见,她疯了似的寻找,最终却只看到烧起的大火里父亲残破的骨架时,她仍旧能做到麻木的从灰烬里把鬼手苏家的令牌给捡回来,默默收殓了父亲的尸身,沉默的把鬼手的令牌带到身上。 那天起她就是鬼手苏家最后一位后人了,她要顶起一整个横贯了数千年的盛世家族,她本来就要不停的坚强再坚强,那之后她更是没有资格再流上一滴眼泪。 甚至在被至亲的两人双双背叛,直至被当心捅了一刀,命丧黄泉前苏卿都是一副嘲讽冷淡的表情。 于是有时候她就会忘了,她也是一个人,心是肉长的,偶尔的偶尔也是会疼的。 鬼手出世容易引得各方争夺,在祁家她虽然地位尊崇,但也不是没有过隐忍按捺的时候,说的再过骄傲,没有祁家的庇佑,她的身份的确是有些危险。身为鬼手后人,这些是她必须要背负的,她最任性的决定也不过是被背叛后想要另寻出路,报复那两人。 重生后仍旧是这样,被囚禁,逃走,被抓回来,被威胁,再继续新一次的虚与委蛇。 苏卿处心积虑的瞒了这么久,也不过是想这一世不再再外界显露鬼手名号,再脱离了傅岑的束缚后,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度过这一生。 然后再生个孩子传承了鬼手的手艺。 她会学着对孩子很好,会用一生的时间耐心的一步步教他或者她手艺,然后告诉她学会藏拙,继续安安稳稳的把鬼手的名誉传承下去。 但为什么就是这么难呢? 苏卿的眼泪落下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她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这种软弱的液体绝对不是她苏卿应该有的东西。 可她皱眉擦了一遍又一遍,透明微涩的液体却不受控制的越流越多,苏卿烦恼的握了握拳,索性就这么半躺在地上,苦笑的看起了天花板。 怎么说呢,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累了。 父亲走了,祁靖白背叛了她,廖子鱼杀了她,一个人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再故作无事,莫名其妙的受了这种对待,闲暇时刻也是会突然间的疼上一下,被人用刀子寸寸刮着的那种。 现世里没有一个人是认识她的,她顶着一个叫苏卿的女人的名号,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到底是谁。 这种感觉啊,其实是很寂寞的,世界广阔无垠,可你无论朝着哪个方向看,都只有你孑然一身。 熊猫还在呜呜的叫着,小身子在苏卿身边不停的挤着,舌头爱娇的舔着苏卿的手指,着急的想要安慰自己的小主人。 正当苏卿叹了口气,想要把哀鸣着的小肉团抱起来时,房门处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