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或者说,您为什么突然在这关头又突然出山了呢?” 别人不知道,薛老既然当初能够找上祖父,她不信薛详会不知道鬼手后人到底是谁,收廖子鱼为徒?当初薛老的口气极大,为了逼苏卿祖父出山比试,甚至不惜立下重誓,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的手艺如果能被鬼手给比下来,甘愿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不出山。 现在最后一个鬼手后人也死了,归隐了这么多年的薛老倒像是个世外高人一样又神神秘秘的出现了。 鬼手败在他手下 口气略大了些。 薛老的脸色僵了僵,看向苏卿的神色陡然变得有些警惕,“我出山自然有我出山的道理,为什么要向你个小丫头解释?其中的深意又哪里是你能体会得出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没什么意思了,苏卿懒得跟他纠缠,索性直接站起身来,“那就这样说定了,学艺的时间我会按时到,至于拜师就先免了吧,您看不上我,我也没拜师的念头,如果您当真能说通傅岑不让我再过来,我自然求之不得,如果不能的话,可能您就不得不忍受我一段时间了。” 说完苏卿礼貌的颔首,也不等薛老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正厅。 薛老顿时被她的放肆行为气了个仰倒! 这和他预想的情况可不太一样,他本来是要逼着苏卿自己知难而退,好亲自去和傅岑说自己不愿意拜师的话,怎么就绕着成了让他去说? 他要是真能奈何得了傅岑,还用得着在这里跟她打半天的机锋吗? 憋了一肚子火的薛老坐在太师椅上生了半天的闷气,好容易把胸口的那口气喘匀实了,一抬眼脸色又是一黑。 本来该作为拜师礼敬上来的茶水现在空空的在桌子上放着。 苏卿竟然把该给他的拜师茶给喝了… 正被那放肆的小丫头气的满屋子乱转,薛家下人突然恭敬的上来回道:“薛老,客人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您看什么时候去见见?” 正气着的薛老不耐烦的挥挥手,“推了推了,不见!” 下人脸色有些为难,“可是那边来的人…不见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薛老沉着脸道:“那傅岑亲自来也就罢了,我卖他几分面子去见见也不是不行,随随便便派来个人要见我我就去,当我是什么人?” 下人欲言又止的看着薛老,薛老气呼呼的拍着桌子,“下去下去,我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来人只能无奈的退了下去。 倒不是他不识大体硬要触这霉头,实在是那等在偏厅里的人看着…不太好惹的样子,总觉得比之前那亲自来过一趟的傅岑的做派还要严整上几分,瞧着实在不像是傅家的下人啊。 可事先传话过来的又的确是先前来过一趟的傅家人… 偏厅里等了好一会儿的顾珏还在慢条斯理的瞧着博古架上的几件精致摆设,他脸上倒没什么不耐烦的样子,顾一和顾二的脸色却有些发僵,不住的往外看着,心里明白顾先生面上不显,耐性怕是早已经耗的差不多了。 还真是鲜少有人在顾先生亲自拜访的情况下让他久等,这薛家人是嫌自己活的太自在,想找些不痛快?也不知道鲁清墨到底怎么传的话。 可顾一和顾二显然低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等了好一会儿也就罢了,没一会儿偏厅里进来了个瑟瑟缩缩的薛家下人,来人小心翼翼的瞧了眼偏厅里几位人高马大的壮汉,最后把视线放在了看上去脾气最好的顾珏身上。 “薛老还有些事情要忙,今天抽不出时间来见你们,不如你们改天再来吧。” 顾珏落在一尊烟紫色弥勒青海玉上的视线错了错,色淡如水的灰眸微敛,“哦?” 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门口的薛家下人陡然就觉得偏厅里的气温降低了好几度,同时被两个近两米高的异国壮汉盯着的他脖子上突然就凉了凉,两个腿肚子立时就有些发软。 来人正心惊肉跳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路痴而绕了好半天才找到偏厅的路的苏卿晕头转向的找了回来,她瞧了瞧偏厅里有些异样的几人,征询的视线最后落在了顾一身上。 “这是…怎么了?” 顾一脸色黑沉道:“这家的老头子不肯见顾先生。” 苏卿一怔,看了眼战战兢兢的薛家下人,心思略转下,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该不会是薛老被自己给气到,怒气下把气撒到了这里来了吧… 照薛详对傅岑那副气愤却又忌惮的无可奈何的模样,没道理会对顾珏是这么个态度,苏卿心里难得起了些幸灾乐祸的念头,这家人应该是不知道傅岑和顾珏的关系,这下怕是得罪错了人。 纤长的睫毛眨了眨,苏卿温声道:“这样啊,薛老也不肯收我当徒弟呢,我们今天来的似乎不是时候,想必是傅岑哪里没有交代清楚,倒不如咱们先回去,等薛老心情好了再来拜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