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怀疑。 是了,正常人也根本就不会接受借尸还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何况她也自认为也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是她想岔了。 苏家和祁家是多年的老对头了,相邻市区的两家公司向来水火不容,原因却只有少数人知道,苏卿就是其中之一。祁老爷子严防死守不肯让外人知道有她这个鬼手传人在祁家坐镇,苏家却常年大喇喇的假冒着鬼手的名头在外面占尽了便宜,祁老爷子对恬不知耻的苏家人简直到了深恶痛绝的程度,苏家人又向来跋扈霸道,自然对刻意针对自家的祁家人生不出什么好感,两家长久以来都势同水火。 明知道两家的关系微妙,傅岑还要在这种时候带她去祁家,还专程点了鬼手的名号,打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主意。至于祁家的消息到底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对着傅岑那双几乎能穿透人心的灰眸,苏卿是暂时没有探寻的念头了。 可无论如何,现在的苏卿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那一家子人,或者说还没做好准备面对那两个自己视若亲人,却最终双双背叛了自己的人。 她死后不知道祁靖白会怎么处置廖子鱼,至少从她死前祁靖白的反应看来,他和她数十年的感情并不全是做戏,苏卿有些冷漠的想,倒不知道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一辈子的那位有几分的可能会给自己报仇。 压下纷涌的思绪,苏卿带着最后三分侥幸问道:“可我的身体还没有养好,我去了也帮不到你什么忙,我这次可以不去吗?” 傅岑笑了,原本显得有些清冷的他因为这微露的笑意竟透出几分温和出来,本就俊美的五官看上去宛若镀了层摄人心魄的微光来。 傅岑打了个响指,等在门口的鲁清墨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一身笔挺西装的他双手背后的站在傅岑身侧,下巴恭敬的垂下,满脸的严肃。 “傅少。” 傅岑单手支了下巴,不紧不慢道:“外面的树都砍完了没。” 鲁清墨道:“除了这间别墅外的没动外,其他的都移开了。” 傅岑颔首,“今晚天气不错,蚊虫应该也不会太多,先让人拿了绳子绑在树上,系的结实点。” 鲁清墨下意识的看了苏卿一眼,沉声应下,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傅岑这才像是才想起来苏卿还在一样,迷人的灰眸微眯,寡淡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太清。” 苏卿早已经老老实实的重新把头垂了下去,识相道:“我说我会尽快把身体调理好,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傅岑满意的勾了勾唇,眸子里却没有一分笑意,“很好,我就喜欢听话的女人。 *** 傅岑给了鲁清远一周的时间负责调理好苏卿的身体,因此当苏卿说出想要每天去院子里锻炼一会儿好尽快恢复正常行走时,鲁清远根本就没办法拒绝。 他想拒绝也不成,短短两天里苏卿已经莫名其妙的晕倒好几回了。 鲁清远硬着头皮把原来苏家的厨师抓来问,才知道这位金贵的人物平时都是靠名贵的药材吊着命,吃的都是做法复杂到离谱的药膳。知道苏卿竟然肯吃饭,厨师激动的泪都下来了,再知道苏卿吃的竟然是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米粥,厨师敢怒不敢言,那泪掉的却更欢实了,活像是他们对苏卿进行了非人的虐待似的。 因此当苏卿善解人意的主动提出不用吃做法那么麻烦的药膳,而只想要自己锻炼身体时,对着那双柔软又渴望的眸子,鲁清远实在是难以说出来个“不”字。 “可以是你带我出去吗?那些人都太凶了,跟他们在一起好吓人。”一心想着先和管事的鲁清远打好关系的苏卿眼都不眨的撒着慌,把一个弱势的孤女演绎了个十足,“我知道你们在背后都叫我累赘,可我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 鲁清远听了这得寸进尺的要求再想扭头就走,对着这么个泫然欲泣的女人也迈不起步子来。 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哪还有人对她凶?纵使原本对苏家人再深恶痛绝,一群大男人一对上苏卿那柔美无害的脸和湿漉漉的黑眸,再狠心的人都做不出刁难她的举动来。 毕竟苏显再十恶不赦,长期卧床的苏卿却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更难得的是在这样的家庭里养着,她的性格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连一开始觉得她落到这个地步活该的人,到后来竟然都鬼使神差的对她现在的处境生出了些同情来。 因此在苏卿的话无意间流传出来后,不少人都讪讪的回想了一遍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吓到了人家,毕竟要说到坏脾气,一群人里头最突出的明明是鲁清远才对啊! 苏卿很是配合又乖巧的在冷着脸的鲁清远的搀扶下练了两天走路,到了第三天苏卿就已经差不多可以独自行走上一会儿了,趁着鲁清远心情好,苏卿才不动声色的开始套话。 鲁清远看上去很得傅岑的重用,苏卿连番做戏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