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挑应季的,她喜欢汁水多的,香蕉这种就算了。” “好的,我都记下了。” 许渊心里盘算着应该差不多了,打算请示离开的时候,崔景行往他跟前走近一步,问:“有烟吗?” 他烟瘾不大,但偶尔无聊,喜欢叼上一支。身上唯一的一盒,在上仙鹤寺之前扔了,连着两天没碰,有点手痒。 许渊摸出一盒递过去,好心道:“这东西伤肺,先生你少抽一点。” 崔景行说:“多事。” 他一个人跑去这一层的吸烟室,倚在窗台上,迎着扑面而来的暖风,一个人,静静的,吞云吐雾。 方才绷紧的神经借助烟草的力量放松下来,他靠着坚硬的墙壁微微发怔,脑子里有些画面,又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回到房间的时候,吴苓已睡,她近来越来越像孩子,醒着的时候很少,睡眠的时间很多。有时候他想跟她说会话,她也会闭起眼睛。 他喊妈妈,没人回应。 许朝歌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手里抓着份报纸,远远看着绝对是一副爱好学习的样子,走近才发现她歪着头已经睡得香甜。 没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一旦松弛下来,带着一份孩子气的幼稚,更别提此刻嘴唇微微张开着,嘴角还向外淌着亮晶晶的口水。 崔景行就这么站着看了她好一会儿,小声咕哝着:“这样都能睡得着。” 她挺神奇的居然能听到,吸溜着嘴边的口水,拿手背一揩,说:“我没睡着。” 崔景行笑着从她手里抽去报纸,端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她身边,问:“能听到?” 她半晌没说话,小声打起呼噜,又克制着停下来,慢悠悠的一声:“……嗯。” “那跟你说个事,过几天陪我去吃个饭。不是什么特别正式的场所,所以也不用费尽心思要穿得特别好看,简单大方就行。” 又是半晌:“……嗯。” “那咱们说好了,绝对不许临阵脱逃。” 真等到了当天晚上,许朝歌方才理解他所那句“临阵脱逃”的深意——若不是许渊全程严防死守,许朝歌真是一早就逃了。 什么叫不是特别正式的场所,一场宴会请了大半个娱乐圈的一线大腕,她若是真的信了崔景行,下课之后穿着便装赶来,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一路上,她不停整理着身上这条半袖方领的黑色连衣裙,连同许渊都看出她的不自在,安慰她道:“先生会是你最好的装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