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健美柔韧的腰,又想到他在杀人时那犀利敏捷、冰冷肃杀的模样,一时有些沉迷,莫名就吸了下口水,然后猛然一懔,怀疑是不是自己冷落后宫太久—— 还没回神,下一秒,它被就严江塞了一口大肉,对方脸色有些酒后的微红,温柔地看着它,又递了一条肉过来。 算了,仆人心情不好,看在他忠心归国那么辛苦的份上,本王便顺着他一点。 “秦王人还不错,除了残暴一点,这算是最和善的国度了,”严江一边喂肉一边唠叨,看着鸟儿骄傲地抬起头,“就是挺无聊的,咸阳太小了,这周围都没什么好看好玩的了。” 咸阳小?没好看好玩的? 鸟儿随即陷入沉思,连肉都吃得慢了。 - 第二天,秦王的好心情便被严江带来的一个坏消息传染了。 “又有彗星?”秦王政皱眉。 自他继位以来,彗星简直就像和他有仇一样,来得可以说是隔三差五,而且皆不是小星,都是能布满天空的大彗星,每一次都有大麻烦,先是夏太后死,成橋反判。然后是嫪毐反叛,寒冻来袭。这次又来,难道是吕不韦坐不住了? “不错,我昨晚夜观星像,有彗星自北而来,不久便能见。”严江礼貌地汇报完毕,便转身离开,他虽会提一点意见,但不会干涉秦王的行为,主要是如今的人们极信天象,都认为慧星是大祸,他挂着神使的马甲,当然得小心行事。 秦王皱眉思索数息,一时烦躁,表示知了。 次日他便在朝上提起此事,众臣先是一惊,然后各抒自见,有要秦王陈兵备战的,有要秦王为大灾做准备,也要秦王向太庙忏悔的,还有要秦王快点把太后从雍都接回来的——都一个月了,接太后的车架还没走出咸阳治下呢。 秦王神色冷漠,淡淡道:“慧星出北,定是北方魏国德行有失,传虎符,即日起,令杨端和攻魏。” 朝臣们的注意力于是被转移,这不但是今年打仗的首发,也是大王亲政后首发,可不能马虎了,杨端和四月起就调动兵马陈兵荥阳,正是他表现的时候,至于说魏国只是靠北,更北边还有赵国这事,大家都选择性遗忘掉了。 天上都有星星路过了,不打你打谁? …… 秦王政九年,彗星见北方,在北斗以南持续了整整八十日,秦将杨端和也表现出了名将之姿,只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从魏国夺下了衍氏郡,至此,秦国边境离魏都大梁的距离再次拉近,只剩下了一百二十里,魏国上下惶惶不可终日。 只是因为郑国渠耗费民力太过,秦王拿下衍氏郡数百里地后,分发有功战将,便暂时消停,而经此一役,严江的名声更是声传诸国,发生了一件更搞笑的事情。 一只来自燕国的使臣队伍在是巴结吕不韦还是严江之间纠结了许久,最终将目标选定了严江。 那日,严江正在露台讲学,他的“理学”十分地贴近生活,又见识广博,仿佛能知天下事,每次来听讲的人都供不应求,他还在背后搭了一个回音墙,让声音能传着更广,给自己的嗓子减压,让其它讲学的士人都赞不绝口。 而那天,来听讲的人里多了几位衣着华丽,气质不凡的贵人,听到一半会,便有人提问。 “先生,如今赵国欲灭燕,燕弱赵强,以先生之能,如何可解燕国之困?”其中一名年轻人朗声问。 “燕弱秦强,公子既在此,又何必多此一问呢?”严江微笑着回答。 那位公子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但形式比人强,还是继续听下去了。 至讲完,严江离去时便被这群人挡路,只求一见,他不想纠缠,便拒绝了。 回宫时,还被秦王政嘲笑了一番,说你见寡人都不怕,又可必惧怕区区一个燕国太子,是只瞧得上大国之君么? 严江觉得甚是矛盾,听着像夸奖,但又好像在挖苦;像在炫耀自己君王的地位,可似乎又有点酸气的样子……这秦王真是越来越会使小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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