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 “怎么感冒了?”苏宏端详她一眼,“一个人在外面,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苏家的房子距离市中心稍远,是一座格调典雅的中式建筑,掩映在绿树丛中,并不算引人注目。苏绿关注过这一片的房价,哪怕在她最红的时候,全款买下这套房子也要存上十年的钱。 还没等苏绿抒发完情绪,一下车,她忽然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臭丫头,出去这么久都不知道回来!”陌生女人紧紧搂住苏绿,嗔怪道,“要不是你哥告诉我,我连你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女人的眉眼和苏宏像了个十成十,却比苏宏更柔和一些,在这双满含关心的眼眸注视下,苏绿想冷淡也冷淡不起来。 苏绿上辈子是没有被父母爱过的,所以她才会珍视和秦枫的那一段感情,才会对季筠这个闺蜜掏心掏肺。 从某种程度上说,苏绿是死于缺爱。 但苏绿死不悔改。 何况虽然和秦枫、季筠的感情都以失败告终,她和陈星河的关系却始终亲密——两人与其说是忘年交,不如说是父亲和女儿的关系,陈星河弥补了苏绿人生中缺失的东西。 但面对面前的女人,苏绿还是想保持克制,这毕竟是原主的母亲,不是她的,虽然苏绿梦想中的母亲就该是这样的,温暖亲切,全身散发出母爱的光辉。 但下一秒,苏绿就对抱有这种想法的自己道了一声歉。 这位女士在两人独处时遗憾地看着苏绿:“丫头,你就打算顶着a-的胸过一辈子?” 口头说说也就罢了,夏青女士还亲自上手摸了摸:“真小啊,一点不像我生的,摸起来怎么小得跟基因变异似的?” 苏绿:“…………” 不等苏绿回应,夏女士自顾自地翻出一大堆药膏,塞进苏绿怀里:“这都是妈精心准备的丰胸神器,闺女,丘陵是可以的,马里亚海沟可不行。” 苏绿:“……” 她有点明白苏大红那莫名其妙的性格是继承自谁了。 和外表温和内心跳脱的夏青女士相比,苏向州无疑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板着一张严肃的脸,眉头皱起的模样格外令人害怕。 即使半年不见女儿,苏向州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温情——可惜苏绿已经从苏大红那里知晓了对方包下京州市区所有猪头的壮举,哪怕苏向州的脸板得再厉害,苏绿也不会觉得他可怕。 更何况,能够包容女儿扮成男人闯荡娱乐圈,苏向州和夏青必然是一对极开明的父母。 …… 睡了长长的一觉,苏绿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片莹白,睁开眼的瞬间,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一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雪下得愈发大,松树和围墙上积着厚厚的雪,不过并不冷,反而让人有冲下去堆个雪人的冲动。 这是京州今年第一场大雪。 苏绿收拾好下楼,刚到楼梯口,她就对上了三双专注的眼睛。 苏宏懒洋洋地冲她招了招手:“哟,终于舍得下来了?” 他话音刚落,后脑勺就吃了一记爆栗:“怎么对你妹妹说话的?” 苏向州板着一张脸,凶恶地顶着苏宏。 苏宏捂着头:“爸,做爹能公平一点吗?我辛辛苦苦在公司里当老黄牛给你赚钱,她那么多粉丝天天夸她,你怎么光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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