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杀伤力,只让他们自乱阵脚一会儿呢?” “这个倒是可以。”沈安侯沉吟着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让他们乱起来?” “我想夜战。”肖平认真道:“咱们不能正面冲突,只能以少胜多,但其实所有的以少胜多,都是以多胜少,无非是‘多’的那一支被分成了无数份‘少’,然后被何兵一处的‘少’剿灭罢了。混乱和夜战最适合咱们一轮冲击将他们分化,再想办法一一消灭。” “没想到你还是个将才!”沈安侯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首肯:“就按你说的办,明晚咱们就给他们一个好看!” 肖平哪想到沈侯爷居然认可了自己的说辞,愣了一会儿才忍不住欢呼:“真……真的可行?您不在意我就是个讲坛书记,并非真正学过兵法打过仗?” “计谋是否可行和你是干什么的有何关系?”沈安侯笑着拍他的肩膀:“只要你到了战场不把自己当书记员使唤就行!” “家主放心!我一定奋勇杀敌,绝对是个合格的士兵!”肖平敬了个礼,心中热乎乎的,就是这种感觉,驱使着他们一直走下去,面对再多困窘依旧满怀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四点左右会掉落今天的第二章 ^ 3 ^ 第246章 抚宁河之战 沈安侯比肖平想的更卑鄙一些,是以收复京师并没有耗费他们太多的时间和兵力。 夜里带着鞭炮冲营的老牛和马匹让奴炎人几乎神经衰弱, 而浑水摸鱼的斩丨首行动则将他们虐成惊弓之鸟。还有不怕死的狼牙趁天气好背着三角翼从营地上空划过, 顺手扔下两个包袱来,正是被肖平他们广泛使用过的林家药铺特产迷烟大礼包。 当真是“夜里睡不着,白天睡得香”。奴炎任被他们折磨的没脾气, 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疲惫不堪。沈侯爷趁机带人冲锋向前, 变换阵型将给敌人一点点“割肉”。 有兵器作为最大的倚仗, 加上从各处坞堡陆续赶来的援兵, 沈家军对上十五万奴炎兵当真一点儿不憷,甚至将他们打的节节败退。 城外在激烈的交战,城内的人也没闲着。奴炎人准备的火油火把全被掏空,甚至有不少被“奉还”给了他们自己。看着夜里熊熊燃烧的奴炎军营,城中百姓们欢声笑语,连日被压抑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 奴炎人退却了,他们放弃了继续劫掠的计划,准备从原路返回圣山。沈安侯带领大军冲追不舍, 而另一头回过神来的陈晨亦联合幽州边军, 一块儿在抚宁河岸将奴炎大军堵了个正着。 前有追兵后有埋伏,奴炎人唯有拼死一战。在这一刻, 他们忘记了天雷的可怕,忘了轻易能砍断他们兵刃盔甲的长刀,他们满怀悲壮的冲击,哪怕多杀死一个汉民,就能给自己的族人多留一份希望。 奴炎人心里已经明白, 这群人不是这几年他们面对的大燮并将,他们是和楚怀一样的杀戮机器。他们眼里的冷酷和愤怒仿佛黑色狱火,能将一切来犯之敌的生命燃烧殆尽。 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脚下的尸体越积越多。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带出的血花染红了天空,抚宁河的河水被泥土中渗进去的血液变成了浅浅的红色,一直流淌,流淌…… 一场战争,或者说杀戮,从天际微亮持续到金乌西垂。肖平机械的挥刀,却因用力过猛而一个趔趄坐在地上。他本能的抬眸,防范中带着惊恐,却发现周围已经再没有人——没有敌人,亦没有战友。 茫然四顾,和他一样的人不少,好在都穿着自己人的衣裳。他精神一送,眼前一片黑暗,是太过疲惫,陷入了沉睡之中。 等到他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午后。睡在软软的棉花垫上,有饭菜的香味让他垂涎欲滴。一名中年女子温柔的看向他:“你醒了?喝点儿水缓一缓,锅里有肉粥。” “这里是哪儿?”肖平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仿佛喝多了断片儿一样,慢慢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那女子轻笑:“这是伤兵营的大帐篷,你还算不错,没缺胳膊少腿,就是累狠了些,睡一觉就行了。” “对了,咱们是赢了吧?奴炎人死光了没?”肖平喝了两口水急切的问道。女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两份,点点头轻声道:“我们赢了,奴炎人都被你们杀死了,一个活口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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