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老实听我号令,等我夺了权位后好歹是个从龙之功。” 看到有人脸上露出几分动容,他便继续鼓动:“知不知道这员外家里有多少米粮多少水田?我得了的好处总有分给你们的时候。与其被朝廷杀了,或是饿死在家中,还不如拼搏一把,和我一块儿发达呢?” 这算是多么劣质的威逼利诱,可百姓无知,被煽动后便没了回头箭,只能闷着头往前去。员外府的高墙上露出尖锐的箭枝,一轮射击之后,被选出来的几人全部倒下。 倒了一个,便由其他人顶上。李天王这边占着人多,总算在牺牲了几十人后冲开了大门。他手下那些精兵们这时候倒是行动起来,挥刀砍杀的分外带劲儿。不过大半个时辰,一座府邸已经被杀了个血流成河,李天王满意的带人搜刮府中粮仓宝库,也有人直接扯着躲藏在角落的美貌丫环小姐开始欺凌。 那名青年大夫似乎看不下去想要劝阻,被青年男子拉住了:“你去送死吗?”他压低了声音问:“这些人说是替天行道,其实就是一群强盗,他们可不会顾忌你是自己人就放过你的。” 青年停了下脚步,还是摇摇头:“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话音未落,里间突然传来哀嚎声,捂着下身血流不止的李天王打着滚儿出来,四大将看着便慌了,还是青年拨开他们:“让我看看!” “你干什么?”四将军一个暴脾气差点儿将他甩出去,还是大将军给拉住了:“他会医术,让他来。” 青年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来不及多想,看了一眼伤口便摇了摇头,从里衣口袋里掏出个白色袋子,又是针线又是剪子的拿出来一大堆。“点油灯来,还有,烧热水。”他一边镇定的吩咐,一边将白色粉末洒在已经昏厥的李天王患处,眼见着汩汩往外流的血开始减少,几位将军才松一口气。 缝合,上药,包扎,他动作一气呵成,才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大王性命无忧,只要小心高热就行,不过……”他无奈的摊手,“那事儿就没办法了。” 屋里一个满口血污的女子已经被生生打到断气,正是她假作曲从,趁机咬断了李天王的子孙根。四位将军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只大将军勉强冲青年道谢:“不知如何称呼?” “小人姓彭,单名一个简字。”那青年也不多说,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站到一边,显然没有要邀功的意思。 大将军对他的表现有些意外,招招手让他先别走:“我们只知打打杀杀,真不是会伺候人的。大王如今重伤,只怕还得你来照顾着。” 彭简想了想也不推辞:“那边要劳烦将军再去替我寻些药材备用。另外小人还有个不情之请,”他指了指屋子里吓傻了的女眷:“若是可以,就放她们一条生路吧,权当给大王积德了,毕竟我小时候听师傅讲古,圣人生病了手下的大人们都是要侍疾的,否则便会被视为大不敬,轻则打板子重则砍头。”他稍稍偏头,声音略低一些:“何况大王伤了那处,这般喧闹只怕他会心中不快。” 几位将军也不是真傻,赶紧让手下人站好了去外头给大王祈福,逃过一劫的女子哭泣着往外跑,又被彭简给拦下了:“你们这般去哪儿?这些大人们不需要人伺候的吗?该做饭的做饭去,一个个的老实呆着。” 他说完又要了纸笔,写下药材单子,交给大将军:“城里有家岑家药铺,您若是方便,请差人去一趟,将上头的药材买回来。” 大将军到底警惕,不免多问一句:“你如何偏要这岑家药铺的?别处买来就不能使么?” 彭简耐心解释:“岑家药铺是西南边儿来的药材商人做的,如我这里头的三七,便只能在秀川的十万大山里头找到。您大概也是知道,那些山民可不好糊弄,一般的药材商别说让人进去采药了,连和山民以物换物的交易都行不通。唯独这岑家有门路,靠着和山民的关系好,独营这几种药材。只这事儿不常买药的人不怎么知道,我也是怕他们进了城里耽搁时间,索性明白提一句。” 大将军点了点头,交代下头的人去办了。等跑腿的回来便在他耳边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