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的护卫之类难不倒您几位,但参加擂台赛却是生死相搏的事儿。我之前便提议赎买死囚训练成角斗士,一来可以给官府一些银钱,二来也不算劳民伤财。但听了诸位所言才知道是自己太想当然了,只这人选一定要慎之又慎,宁愿出高薪聘请些壮士,也绝不可以做出强逼他人的事情来,否则于各位家中的大人们绝不是好事。” 这一点分寸他们还是有的,三人纷纷点头应承。贾明又略提了一些比赛规则:“例如每场分四个回合,每回合的时间为半刻钟,有一方倒地超过十息便算是输了,比赛终止。要是两方都坚持到四个回合之后,便可以选择生死战或平手和解,这里头的赔率和分红又各有不同。” “只能赤手空拳的搏斗,不可以用暗器,手上最好再戴个拳套,避免出现扼喉插眼这一类的杀伤性手段。” “可这样一来不就无聊很多了吗?”苗五郎插嘴,他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恨不得打个血肉横飞才有意思。 贾明想了想:“打擂只是比赛,尽量别闹出人命来。若是您想玩刺激的,也可以捕一些野兽,比如野狼和鬣狗,让死囚穿着护具带着兵刃进去与它们搏斗。只这种太过不仁,在下是并不赞同的。” 苗五郎却是听得眼睛一亮,和秦云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听贾明絮絮叨叨的许多,苏二郎便拜托道:“您说的这些都是极好的,只我们一时半会儿的也记不住,还要烦请您将这些写成册子给我。” 贾明自然是应了,恭敬的送三位公子离开。等到再也看不见人影,他一直端端正正的架子便垮了下来,扭了扭肩膀自言自语:“家主说的没错,这帮犊子还真好忽悠。” 且说秦云在半道上辞别了两位小伙伴自己往家里去,半路上被一样什么东西砸了下脑袋。他恼怒的抬头一看,却是路边酒楼里一位女子探出头来,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 美人总是容易被原谅的,秦云低头一看,脚边落下的是一个宝蓝色的荷包,上头绣着鸳鸯戏水。 那女子已经一溜烟的下楼来,对他行了个蹲礼道歉:“奴家一时手滑伤了小郎君,还望小郎君莫要怪罪。” 她声音柔柔的,羞涩的抬头看一眼秦云,又笑着低下头去,白皙的脖子被小少年看了个正着。 秦云看她染上绯红的双颊,不知怎么就心情大好,跳下马来将人虚扶起,还亲手捡起荷包还给她:“姑娘以后小心些,可别再这般疏忽了。” 小娘子接过荷包,福了福身转身回酒楼,进门时还不忘对他回眸一笑,送上一大捆秋天的菠菜。 秦云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闻了闻手上沾染的香气,嘴角带笑的上马继续往家中去。 家丁小厮们跟在他身后感慨二少爷的桃花运,不料从斜刺里窜出来几条大狗,莫名其妙的冲着他们狂吠。秦云的马似乎是受到惊吓,撒开脚丫子便狂奔,大狗也穷追不舍,一下子就跑的没了影儿。小厮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还是一位老成些的一声大喝:“一个人回府报信儿,其他人还不跟我追?” 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京中不得跑马的禁令了,他们甩着鞭子往前冲,可一直到了郊外的岔路口还是没看到秦二郎的身影。这路上人来人往的,想靠追踪马蹄印找人完全不可能。那家丁无奈:“咱们留一个人在这儿接应,其他人分两路继续找,一定得把少爷找回来。”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从白天找到日落,甚至请了五城兵马司的人一块儿帮忙,依旧没有找到秦云的下落。秦谦担忧之余不免想到了宏广大师的话,莫非这歹运竟是降到了自己儿子头上? 眼见着到了宵禁的时间,他们再心急也只能明日继续寻人。可一连三天都没有儿子的下落,刘氏和秦谦焦急万分,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便是府中也开始有人嘀咕:“夫人差点害死了大奶奶和小小姐,回头二爷就发生这种事情,你们觉得这会不会是报应?” 乱嚼舌根的人被打了一顿发卖出去,可这只让府中人心更惶恐。 要说心在唯一镇定的可能就是沈玫了,她早就不再把自己当秦家人看待,完全是一副旁观者的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