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告诉她们。” 她不动声色,冷眼旁观。 一问一答,有规有矩,表面上看来并无不妥。只是,刚刚二人的眼神交会却现了端倪,他们之间仿佛有一种长久的默契。好嘛!比在我跟前有规矩多了,你到底是谁的丫头! 待这丫头说完,她干脆顺势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她倒要看看,他要如何为她做主! “原来如此。”唐肃笑了笑,问道,“阿韫,我问你,你要这剑何用?” 你这问题问得好生奇怪。 “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可你已经送出去了,哪有人送出手的东西再拿回来的道理?再说,谢初凝名义上也算是你母亲的孙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他在拒绝,他对她的纵容是有限度的。 “我后悔了!”她坚持,直视他,故意强词夺理。 他不语,与她对视,面上愠色渐起,好半天才道:“阿韫,你这样我不喜欢。” “我喜欢的女子,应当是性秉惠和,行推柔顺,温婉怡人。如若是别的物什便也算了,但宵光剑这种杀身之物,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碰得的?莫非你也想像那些粗鲁野蛮的女子一样,整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他略微舒缓了口气,接着道:“阿韫听话,宵光剑的事,就这么算了。你看你一直都很听话,只要你以后也乖乖的,我保证今后会一直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你若是觉得无聊,写字画画弹琴都是可以的。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我不便常来看你。所以,阿韫,你要快快长大,快快及笄,等你嫁给我了,有我陪着你,便不会觉得苦闷了,好不好?” 好你令尊! 她心里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谢成韫”,你这是过的什么日子?过去十二年你就是这么窝囊的活着?! 不能再强顶下去,她抬起头,松口:“好。” “这才是我的好姑娘。”他满意地笑了,站起身,走到她身前,轻轻摸了摸她的侧脸,“我该走了,你好好休养,不该想的不要胡思乱想,多看看书写写字。若有要事,叫元冬托人带信给我便是了。” 他朝她温和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元冬跟在他身后,送他出去。 谢成韫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中,双手紧握住扶手,阖眸沉思。 为什么? 自从睁眼以来,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全然不对,就连她自己也变得糟糕透顶,可她思来想去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造成这一切不对劲的根源在何处。 唐肃似乎不愿让她碰剑。她的父亲谢怀山,最是厌烦女儿家柔弱姿态,因此谢家女儿无不习武强身,为何这一世独独容忍她成了这么一个特例? 还有,既然从小陪在她身边的人变成了唐肃,那么唐楼呢?唐楼又去了哪里? 她有太多疑惑不解,可恨她现在被桎梏在这柔弱的躯体之内,有心无力,举目无依,教她如何解开这些疑惑! 就在她像一只无头苍蝇般找不到方向时,元冬回来了。 “小姐今日是怎么了?平日最听唐公子的话,生怕惹得他不喜,为何今日一味地只知道违逆?” “怎么,你也觉得我没道理?” “奴婢只知道唐公子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小姐好。他对小姐如何,小姐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然小姐也不会从小就这么依赖于他,事事对他言听计从……” 从小依赖?言听计从? 听到这里,她陡然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丫头不停开开合合的上下唇,眼神一亮,心中立刻有了定夺。 卖主求荣的丫头,那就先撬开你的嘴罢! 第二日,谢成韫带着元冬去找谢初今。 谢M.ZZWtwx.cOM